,然后才能成为唯一的成功者。
唯有强者才有机会。
这是这片天地的铁则。
也是巫族的铁则。
四重天修为的尸卒们瞬间战作一团,这些尸卒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属于四重天的莫大力量,拳风脚劲震动空气轰轰直响,偶尔打空到地上、墙上、顶上就是一阵碎石乱飞,就连那些纯青铜铸成的棺椁都被这些尸卒们打的到处散落。
一时间飞沙走石,特别是尸卒们没有痛觉,哪怕是肢体被打断了也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鏖斗。
符厌静静的来到符夏身边,嘴角轻张声音极地的道:“你看出来了没?”
符夏点点头,对于巫师的问题他很清楚。
他抬手指着一具尸卒回答自己的巫师:“如果我没看错,他是最强的。”
被符夏指着的是一具身高一米八几,全身穿着一套银光闪闪的细鱼鳞镀金甲,头上高戴碟形金盔,右肩白狐尾装饰,背扬大红披风,眼中拳头大两团尸火飘摇不休的将军。
这将军是出手最少的,但是每当他一出手必定击败一名对手,被他击中的尸卒,不是当场失去战力,就是被他硬生生给捏着脖子打回属于自己的棺椁,然后被这将军盖上棺椁的盖子又给囚在棺椁内。
当最后剩下的三名尸卒不约而同的围攻这名将军的时候,符夏才见识了这将军的彪悍。
这将军硬生生扛下了三名尸卒的重拳轰击,拼着断了一手硬是当场把一名尸卒打成了两截。
那段成两截的尸卒没死,抓着自己的下半身飞回自己的棺椁。
剩下的两名尸卒互相对视了一眼,干脆利落的自己钻回棺椁去了。
大家生前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三对一已经很失风度了,又不是非要你死我活。既然三个打一个都被人家弄翻一个,剩下两个也不用争了。
武人风度一览无余。
看着对手认输,这员将军也抓着自己断掉的左手,慢慢一步一步走到巫子身前。
“我——赢——了——。”将军许久未曾与人交流过了,说话的语速极慢,但声音极为洪亮。
看着眼前这位伤痕累累,断了一手的将军,符夏不由心生敬意。
符宗的尸卒都是生前有名的战将或者武者,他们也曾经叱咤风云让敌人闻风丧胆,即便死后都不改豪气,这一番争斗看的符夏热血沸腾,对于自己未来能与这些尸卒并肩作战也充满期待。
符夏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血契,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将血契双手举起。
毕竟如果将军做了自己的尸卒,仅从目前情况来看,弊大于益。
符夏死,他死。他死,符夏不死。
可是将军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符夏做巫主,由不得符夏不尊重。
将军先将自己的断手插回断开的裂口处,伤口一阵苍白尸火闪动,有灰蒙蒙的肉芽从肩膀断口和断手断处一起伸出,两端肉芽胶合在一起,断手呼吸之间就已经接上愈合。
将军也伸出两手,恭恭敬敬的接过血契,他张开嘴将那血契吞进肚里。
血契乃是用积尸符做的,积尸符是尸气积攒成实体然后被巫们制作成纸状,用来专门篡写血契用的。
积尸符本就是尸气,所以当一下肚,立马被将军吸收,符内的血契巫咒术式也溶解,化作无数玄奥巫文深刻进将军的身体。
自现在起,除非符夏主动解除血契或者将军死亡,否则终其一生都被符夏所驱使。
将军眼中的两团尸火陡然熄灭,两个呼吸之后又重新燃起,在那本来死气沉沉的尸火核心内,一团属于符夏的充满生气的细小巫火在尸火的包裹下依然倔强的燃烧。
于是这尸将脸上也多了一分生气。
这分生气就是尸将的造化,他以符夏血液巫力为食,以后随着符夏实力增强,他汲取的血力和巫力也越多,当符夏的巫力彻底盖过他体内的尸气之时,他就能褪去尸身重生一具新的肉体。
到时候只要符夏愿意解除血契,他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修士。
并且茅山符宗的诸多大巫在自己死亡之前,都会为陪伴自己的尸卒们解除血契,让他们得到真正的自由。
这也是尸卒们愿意为茅山符宗巫族拼死卖命的一大原动力。
毕竟这些生前叱咤风云的好汉,没有一个甘心一辈子做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尸体,哪怕有无穷的寿命,但是死人毕竟是死人。
人——还是活着好。
“好——血!”尸将有了符夏的生命滋润,尸体开始有了些许活力,说话的语速也流畅了不少。
他捏着拳头,拳头合拢时空气中发出砰的一声音爆。
“好——力——”
等到血契完全溶解游鱼一样游荡刻印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