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驿路学着野人的样子站在竹筒前,抽取一根竹筒,感觉有些沉重。一排野人已经站好,每个人都抱着一根竹筒,挺胸抬头,豪气冲天,相互不服气的瞪着眼睛,自己人先较起了劲。围观的野人开始有节奏的叫喊,拍胸脯跺脚,女野人开始转着圈跳起了一种粗狂奔放的舞蹈,有些动作似乎暗喻着两性的交合,原始而直接,让人大脑麻痹,神经亢奋。李驿路被感染的热血沸腾,看着马莉莲的目光也变得热烈野性,恨不得冲上去恋人般爱抚一回。
竹筒打开,一股强劲酒味扑鼻而来,李驿路皱了皱眉,这是果酒,有淡淡的酒酸味道和很浓的果香,酒劲很大。野人们吆喝着开始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不时挑衅般吼一句。李驿路也学着大口猛喝了一口,一下被呛得连声咳嗽,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狼狈相引起了围观野人的哄堂大笑,女野人开始为自己家的男人大声叫好喝彩,这个矮小的人类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一竹筒足有五斤果酒,刚喝了一斤,薛成龙红头胀脸,站立不稳,满脸邪笑,大叫一声:“好酒啊!”仰面摔倒,手里还紧抱着竹筒。一个野人小孩身影一闪,已经从薛成龙手中夺得竹筒,回到场地外围,几个小孩纷拥而上,争抢着喝了起来,他们的母亲看着直乐,这才是勇士的作风。
当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有野人倒下,酒筒毫不意外被小孩抢走,很快喝个干净,很快就摇头晃脑,胡乱喊叫,纷纷倒地不起,被围观的大人一脚一个,踢进了场地,横躺竖卧,呼呼大睡。
李驿路虽然酒量极大,但五斤果酒下肚,酒劲上头,开始晕晕乎乎,面前的野人晃晃悠悠飘飞起来,脚下踩了棉花一般。正感觉坚持不住就要晕倒的时候,忽然丹田开始发热,一股暖流迅速流遍全身,迅猛出了一身热汗,霎时间清醒过来,发现一身衣衫已经湿透。
再看袁明柱一手指着几个高大的野人,一手把竹筒倒置,顿足哈哈大笑叫着:“倒也,倒也!”几个高大野人,蹬着袁明柱,不服气的仰头把竹筒里的酒不管不顾往嘴里倒,咽不下去喷出来,满身都是,也学着袁明柱倒置竹筒,顿足大叫,可没叫几声,就山一样倒下,把地都震得一颤。袁明柱踉踉跄跄走了一圈,看着所有站立的野人都把竹筒里的酒喝尽,一个个“轰”一声倒地不起,再次高声叫道:“给我再来一筒,我要把酒海喝干!”话音未落,身躯同样“轰”的一声,倒地不起,呼呼大睡起来。
还有六七个最强壮的野人,站立不稳,面向马莉莲显示他们膨胀起来的雄伟豪气,大声叫着:“我是最强壮的,你一定是我的。”拿起一只竹筒,狂喝起来。
李驿路默不作声地拿起一只竹筒,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他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不敢看身边的马莉莲,怕控制不住自己。
野人们的叫嚷声突然停了,李驿路这才发现,只有自己和马莉莲还站在场地内。围观的野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李驿路,搞不懂他怎么能喝这么多酒。李驿路还在不紧不慢一口一口喝着。丹田里,灵力湖又扩大了一点,六觉小树和生命力之树仿佛得到了一场及时雨的滋润,正在绿油油生长。而在识海里,噬木灵疯狂吞噬着涌进来的果酒味道和果酒灵力,挥动着小胳膊大叫:“太好喝了,再来一点,再来一点。”
喝完第二筒果酒,李驿路摇摇晃晃走到马莉莲身边,似乎只有搂着她才能站立稳妥。马莉莲红着脸,用怪异目光白了李驿路一眼,身体想要避开却又贴了过去。这种敏感的触碰让她的心里直痒痒,马莉莲很想就这么维持下去。
演武场突然光华笼罩,五彩光环回旋,法阵一阵波动。光华散尽,倒地呼呼大睡的人们已经不见,演武场上只有李驿路一个人孤独站立。
“人类,你酒量和定力战胜了我们所有的勇士,成功保全了你的女人。但你必须接受我们最强勇士的武力挑战,这是为了我们野人的尊严。”一个庄严的声音在演武场上空回响,震荡李驿路的内心。
幕后的高阶修士,看来真的要出场了。李驿路面无表情,冷静应对。
“呜~,呜~,呜~!”一排九个,足有一丈长的牛角号,齐声吹响。低沉的号角声使整个空间都在震动。九名威武雄壮的野人,步伐整齐走进了演武场。他们的目光坚定,看着李驿路,满是不服的傲气。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根三米长棍,都有半尺粗细,不知是什么材质,有着金属的光泽。
“呜啊嗄!”野狂高叫着,手举长棍大步向前,每踏一步,脚下的青石板都会随着沉闷的巨响下沉一寸,然后反弹回来。这力道已不是千钧之力可以做到。“嗡!”带着轰鸣的风声,野人对李驿路当头一棒,劲力覆盖了一丈方圆,不把他打成肉泥,也要打成碎末。
“当。”一声清脆声响,李驿路侧身抬手,一掌拍在了夹带风声砸下来的长棍上,把它斜着震飞出去。另围观的野人瞠目结舌,呼喊不出来。
“嗖~,咣当。”长棍跌落在场边,发出巨大声响。
野狂面露惊愕,这个矮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