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驿路呆立当地,大脑轰鸣。眼前春光旖旎,更带有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在红色果酒的催动下,勃然而起。可他不能,他没有这个意愿,虽然山峰耸立,平原宽阔,更有一身金色绒毛闪光。
“前辈请快一点,我这点精血保持不了多长时间,一旦消散,空耗我的功力修为。”金喜贤抬头看着李驿路小声说道,眼睛变得有些迷蒙。
李驿路的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只记得看到了一滴晶莹圆润的红色血珠,在眼前放大再放大,化为一阵低声呢喃。
“呔!矮小胆怯的小个子,有胆子出来和我大战一场。”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李驿路猛然惊醒,发现金喜贤正站在床边,含笑看着他,白皙的面孔上扶着一层淡淡的羞红,显得更加娇媚迷人。
李驿路走出窑洞,看到天色已经发亮,青葱的山坡上,野狂正要再次叫喊,身后站着和他比武失利的九个金刚勇士。
“原来是金刚族第一勇士,今天还要大战一场吗?”李驿路故意调侃道,感觉身体非常舒适,充满了力量。
金喜贤面带微笑走出来站在李驿路的身后,白皙的面容变成了淡紫色,又用散乱的长发遮住,只有目光如电,射向野狂。
野狂没想到李驿路竟敢这么调侃他,更没想到金喜贤这么乖巧站在了这个小矮人的身后,他没有回答李驿路的问话,嫉恨的目光看到了金喜贤的面容,脸色突然由淡紫色变成了靛蓝色,手中巨棍猛砸在地面发出嘭的一声轰响,手指着金喜贤跳脚叫道:“你…你竟然…”
金喜贤猛一迈步站在李驿路的前面,厉声问道:“我竟然怎么了?是族长让我融血脉给他,是为了找回流落异域的同族,我怎么了?”
野狂被问得一时无语,狂怒到浑身毛发都炸了起来,像一只发怒的雄狮。不能回答金喜贤的问话,转而向李驿路狂叫道:“小矮子,我与你势不两立,性命相拼,不死不休。”
李驿路向前几步,气定神闲站在野狂面前,镇定问道:“比武可以,敢不敢按照我的条件?”
暴躁的野狂刚要回答,却被野树五兄弟拦阻,野风和野巧野灵三人低声商议后问道:“什么条件,先说出来。”
“很简单,你们传我金刚族的炼体功法,我传人族的吐息之法,一天之后,我们各用新学的功法对战,你们敢吗?”李驿路故意使用了蔑视的眼神和语调,就是要激怒这些金刚勇士。
“好,小矮子,明天我把你打成爬虫。”野狂想都没想便答应了,顺手扔给李驿路一个小龟片。“这是我们金刚族的炼体功法,小矮子你等着被揍吧。”
李驿路接过来看都没看,同样随手把已经准备好的一块小龟片扔给了金刚。转身回到了窑洞,对跟进来的金喜贤说道:“任何情况都不要打扰我,直到明天这个时候。”
金喜贤默默看了李驿路一眼,默默走了出去,隐约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
在窑洞的旁边,有一个废弃的石洞,很干燥。李驿路盘膝打坐,深吸一口气拿出小龟片贴在额头,把灵力融入。瞬间脑海里浮现出金刚炼体功的法诀。半个时辰后,李驿路睁开眼睛,端详着小龟片沉思起来。
金刚炼体功法,其实就是一种外练功法,主要修炼筋骨皮肉的韧性和力度。这和李驿路最初修炼的全身振动有一些相似之处,但是更加蛮横凶险。修炼起来所受的苦痛也是非常难以忍受,而且修炼此功消耗极大,虽然有立竿见影的功效,但在这金刚空间里,灵气稀薄,能否及时恢复还是个问题。练与不练,怎么修炼,成了一个大问题,不得不慎重考虑。
思考了半个时辰,李驿路目露果断,按照功法介绍,开始引全身灵气流转,不断冲击各处筋脉肌体。
第一次是一个周天,李驿路没有发现不适的感觉。第二次四个周天下来,李驿路感觉到了浑身有些酸麻。看看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李驿路决定不停歇继续修炼下去。第三次是三三九个周天,浑身开始酸胀肿痛。若有小成,必须在六次周天之后才行。第四次是十六个周天,李驿路开始浑身冒汗,痛到难以忍受,需要不住气拍打才可略略缓解一点。第五次是五五二十五个周天,李驿路已经忍受不住剧痛,开始痛叫出声来。
金喜贤静坐在门口,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李驿路低声惨叫,“嗷嗷痛啊,啊啊快啊,哦哦忍啊,噢噢受啊!”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拍击声。金喜贤越听越吃惊,李驿路不停歇修炼到了第六个大周天循环,六六三十六次啊,就是金刚族的第一勇士野狂,也没有这么冒进过,那种苦痛,她有最深切的体会。
快要黎明了,终于静了下来。已经小成了,应该休息了吧?金喜贤暗想,不觉困意涌上,听到金小艾正在卧室的大床上发出甜美的鼾声。就在起身就要回去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熟悉的拍打声和“嗷嗷痛啊,啊啊快啊,放松冲击;哦哦忍啊,噢噢受啊,收紧冲击!”
金喜贤吃惊的半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