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心中悲愤,偏又无可奈何,你这都没用过,就冒冒失失的对我用了出来,对我是不是不太尊重?
张十七悲哀的想道,这个门派只怕小得很,恐怕连考试这道程序都没有吧?随即又想到,这其实是自己在作死,不由有些沮丧。自己明明是个很冷静很小心的人,怎么现在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个作死的属性出来呢?
但是很快,张十七的思维也停了下来,旁边的空气中突然闪现出一块屏幕一样的东西。
那是张十七最近的经历,初时在一个小县城里,不时的或偷或抢些饭食来吃,最多的还是到酒楼饭馆的后厨,看到运送泔水的工人,上去求取。
那个时候,张十七尽管经常被打的浑身是伤,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副模样。但他没有去找些事情来做,也没有卖身投靠那些大户,似乎活着只是活着,还没有死掉那就活着罢了。
很快,县城里出现两个外族打扮的战士,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两个外族战士,甚至只能说是蛮族打扮的人,是不是战士都难以确定。
但就是这两个人,劫掠了全县的财富女人。他们不喜欢这里的饭菜,便不让人们开火做饭,不喜欢这里人的衣物,便不让人们穿衣。
张十七作为一个奴仆被抓了起来,眼见那两个蛮族百日里作威作福,晚上则喝酒跳舞。那些被抓来的年轻女子赤裸着身体,围着燃起的一堆篝火舞动。稍不如意,轻则鞭打,重则砍杀放入锅里,直接便煮了。
张十七那时,只是满心恐惧谨小慎微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哪怕是是尸体倒在了自己面前,也不敢去看一眼。甚至没有人吩咐,他就呆呆的看着那具尸体,等着爬满蝇虫,等着满是是蛆。这个时间,其实并不长。
知道有一天,张十七鬼使神差的朝那个用不熄火的锅里投入了毒蘑菇。
满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的张十七,却被满城的人吊在了城门上,每日里喂些饭食,维持不死罢了。
他们害怕,害怕被蛮族报复,害怕死亡。
张十七就那么默然的看着这些,看着他们给那两个死去的蛮族举行葬礼,看着他们封存了蛮族人居住的院子,尽管那里面的财物都是他们自己的,但没有一个人取用。那些被囚禁的女子哭喊哀求,却还是被关了进去,慢慢的饿死,尽管那些人,曾经也是他们的亲人。
但是,这些都没有用,蛮族人还是来了。
火光冲天,赤身的人们哭喊哀求,却毫无作用。
反是有些人认为是张十七触怒了蛮族的大爷们,拼命的冒死闯上城门,意图杀死张十七,以平息蛮族大爷的怒火。、
但他们没有成功,被随后赶来的蛮族人砍掉了脑袋。
喷泉一样的鲜血喷在张十七脸上,张十七似乎就此傻了。
张十七和全城的人被一根绳子穿着,离开了县城。
路上突然发生了战斗,俘虏们纷纷逃跑,张十七却像是呆住了一样,依然站在原地。
直到累了,就那么坐了下来。
周围的厮杀还在继续,不时有人倒地不起,张十七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
黑夜到来,厮杀停止,只留下了满地的尸首和兵器以及无主的马匹。
还有安静的坐着的张十七。
鲜血的味道引来了一群绿着眼睛的野狗,它们咬开尸体,开心的进餐,不时发出兴奋的吼叫。
天亮了,野狗离开了,尸体上已经满是蛆虫。
张十七的眼睛转了转,站起来,呆呆的向前走着。
累了,便坐下休息,不吃不喝,眼睛始终睁着,走过燃烧的村庄,走过满地的尸体,走过红色的河流,走过干枯的树木。
累了,便坐下,坐不住了,便躺下,但眼睛始终睁开着。
直到有一天,张十七的眼珠子动了动,像是灵魂突然回来。
直到有一天,一个老道士来了,然后,张十七上山。
然后张十七砍柴,一个人说话,第十七出现,挥刀,诡异的举动,妖异美丽的雷电之河……
那些道人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同情,甚至是可怜,就连饽饽眼里也有泪光闪动。
等到张十七恢复了意识,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张诡异的画面,所有人都一脸沉痛的看着自己,满脸的同情。
张十七不由感到浑身发冷,这是种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在没有意识中,还会扯东扯西,偏偏他们信了?
还是说,自己的境况很差,后果很糟糕?就连动手的人,都有些不忍心了?
甚至,这些人的性取向集体变异了?
张十七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神色变换不停,不知如何应对。
明志缓缓的说道,“你尽管隐瞒了实情,但依照你的成长经历来说,情有可原。但隐瞒就是隐瞒,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