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但谭朝身上的味道季节鲜明,像是凛冬。
她眨了眨眼,只觉得这一刻被无限延长,然后开了个糟的不行的冷笑话:“老板你终于良心发现要对我好点了吗,要不然把我工资给提一提吧。”
谭朝白眼都不用翻,一双眼里全是嫌弃。
谭朝之前给她的卡预支了她三个月的工资,她现在省吃俭用,唯恐一个不小心花超了,日后只能靠拍上下不穿衣服的照片来贷款。
而此时的陆执正被市公安局医学鉴定技术科的法医拦在外面。
他睡的昏天黑地的时候,接到谭朝的电话。也没时间捯饬自己,捞起昨天晚上穿的衣服就往外跑。这件白色棉布衬衫上,如今不仅有褶子、有饭汤、有猫毛,还有王建国抓出的好几道爪印。
法医的目光从他衣服上挪到他抓的全蓬起来的头发上,再从头发上挪到他背着的黑色大包上,然后克制而礼貌地拒绝人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外卖不能进。”
陆执摆着一张“快放我回去睡觉吧”的脸,也不解释,从兜里掏出工作证和介绍信递给人,法医接过来看完,不可置信地盯着陆执那张脸,然后尴尬地笑了两声,一边侧开身给人让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没看出来。”
陆执慢吞吞地往里走,也不在乎,嘴里糊弄地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也不知道是说人家道歉应该,还是把他认成外卖小哥应该。人到三十混成他这个样子,也实在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