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给她盖上毯子,然后给谭朝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起下了车,留着陆执在车上看着季欢喜,防止她又不舒服。
谭朝站的笔直,一点也没有连续几天在路上奔波的疲态,倒是贺楼观一屁股坐上车头,只是脸色也不太轻松。
“上一次听到济家的消息,还是大约三十年前,那一代的济家人当时是个年轻女人,不知怎么个缘由,跟妖道混到一起,不过说起来,圣人一脉跟妖族确实有些渊源,”他顿了一下,又说了回去,“后来她似乎是跟狐族胡四跑了,胡四走之前,以己族九条性命为祭,封掉他们俩的踪迹。”
“季欢喜自然是他们俩的孩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竟然逼的济家的人牺牲自己以完成对下一代的血脉禁锢,陆执说他到季欢喜她家的时候,她母亲的魂与魄一点影子都找不到,能做到这一步,与其说是圣人血脉本身的力量,不如说是实施了一个绝对禁忌的咒术。”
谭朝一直安静听着,到这里的时候才出口打断他:“你说远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季欢喜出了什么问题。”
夜色已沉,贺楼观融入其中,就像一抹影子,唯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黑暗中发着光。
“谭朝,季欢喜身上不只有圣人血脉,还有妖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