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忙么,这不一有空就来看您老人家来了么。对了那伯伯,蕾蕾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在美国么?”
那伯伯一边研究着手中的香炉,一边说到:她这不是快毕业了嘛,在学校也没什么事,就是写毕业论文,所以哭着闹着要回来,我跟你戴阿姨拗不过她,也就让她回来了。
我在那伯伯的对面坐下,看着那伯伯专心致志的研究着香炉,有心卖弄道:那伯伯,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也就是清中期的官造香炉,看制造工艺和均匀的包浆,应该是个真品,只可惜三足损一足,价格上倒是大大折扣,估计现在这炉子的价格最多不超一张手,您怎么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呢?我记着您老之前从来不碰明朝以后的东西的,今天怎么对个炉子研究个没完呢!
“你小子几天没见,眼力倒是见长,这不是我的,是我一朋友托我给掌掌眼”那伯伯说着放下手中的香炉道:你小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嘿嘿一笑道:看您老说的,也没什么别的事,您先看看这个。说完,我把陆光离给我的那封信递给那伯伯。
那伯伯看到信封上的字,也是一愣,随即打开信封看了起来。我点根烟,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那伯伯看完信,问我这信的来历,我就把这信的前因始末跟那伯伯说了一遍,随即又把那把铜钥匙递给那伯伯。那伯伯接过铜钥匙,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研究起来,最后也没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伯伯放下东西,靠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我等的有些心急,追问道:怎么样?您老人家认识这东西么?
那伯伯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这钥匙我也没见过,也没看出有什么蹊跷。不过这信倒确实是你父亲写的,你父亲的字迹我还是记得的。
“您老记性这么好?这么多年了,我父亲的字迹还记得那么清楚?”我打趣的问道。
“我们那个时候不像你们现在,唯一能交流的方式就是写信,所以那个时候谁能写得一手好字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儿”那伯伯说着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道:“你爹那个时候写得一手小楷,这在全校可都是出了名的,所以我自然对你爹的字迹印象深刻。”
“那信里面提到的调查的事情,您知道是什么事吗?”我这人就是狗肚子夹不住二两香油,有啥事不问出来心里难受。
那伯伯听完没接话,起身来到窗前。
我一看他的反应,估计是有戏,看来这趟没白来。
“您老就跟我说说嘛,我这脾气您还不知道,这事弄不清楚,我这心里跟猴挠似的。”我笑呵呵的说道。
那伯伯看了一会窗外,慢慢踱步回到椅子上,轻声道:
“信中说的调查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只不过其中提到的罗布泊我倒是了解几分,那是因为我跟你爹都参加过那个考察队。”
我一听,顿时觉得精神一振。参加过考察队这事我可是头一次听那伯伯提起,何况这事还跟我那亲爹有关系。
“那伯伯,小时候跟您问起我爹的事,您怎么都不跟我说,可是陆光离带来的这封信实在是有些蹊跷,还有这把钥匙,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您老就跟我说说你们当年发生的事呗!要不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你这孩子从小就这么倔,什么事都得刨根问底。”那伯伯笑着指了指我。“其实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些事你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心里不爽,心想就你们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当个宝贝了,我要不是好奇心强我才懒得过问呢!
“那伯伯,我今年也三十了,也不算是小孩子了。有啥事我还能接受不了的?您就跟我说说呗!我保证哪说哪了!”我信誓旦旦的跟那伯伯保证道。
那伯伯想了想,轻叹了口气道:
“哎,其实这些事我本打算一辈子不往外说的。你也知道,你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就跟我的亲生儿子一样。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说到这那伯伯轻轻地摇了摇头。
“但是没想到这封信居然莫名其妙的又提到了罗布泊,这个我也很意外。当年的事我到现在也依然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至于期间发生的事......我只能说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听完心中满是不屑,心说话又在这跟我来这套。反正我这次来就是准备来这耍泼皮的,那伯伯不说我肯定就赖着不走了,我就不相信从小给我养大跟我亲爹一般的那伯伯还能给我踹出去啊?
那伯伯看到我的表情,会心一笑道:
“我知道以你小子的脾气我不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小子是不是又盘算着在我这耍泼皮呢?”
我的小心思被那伯伯一语言中,看来知子莫若父啊!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伯伯,我从小好奇心就重,您还一直不跟我说,我这心里面就跟猴挠似的,您多多少少跟我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