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同伴的尸体,拖着回到了队伍中。
两名战士见状,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道:
“这是啥子狼群嘛!这就是一支部队喽!连个尸首都不留下!”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哪里是什么狼群,分明就是一只分工明确,纪律严谨的部队。
在这支队伍里面有负责进攻的头狼,有负责增员的后续部队,还有打扫战场、负责拖回猎物的老狼。
如果没有巴萨这个傻大个儿吹响嘴里的哨子,估计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喂了狼崽子,吃不了的这群狼还能打包带走,留着以后再吃!
狼王见猎物和尸体都已经带回来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是仰起脖子对着夜空发出一声狼嚎,这声音在这夜空之中久久回荡。
群狼听见这声嚎叫,纷纷转身向那一望无际的夜空奔跑而去,狼王自己则回头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转头随着狼群狂奔而去,没一会这狼群便不见了踪影,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狼群退却之后,队伍顿时死一般的宁静,此时就算是针落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见。
再看看四周除了小胡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其他的一切都平静如常。
众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狼群远去的方向,似乎生怕它们不守诺言反扑回来。
还好,这群狼还算是懂规矩!畜生终究是畜生,虽然学会了谈判,却没学会人类特有的本质——谎言。
有那么一刹那,那易恍惚觉得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只不过这场梦太过真实,太过血腥。
众人慢慢缓过神来,见狼群确实已经走远,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那易受伤的手臂传来阵阵痛感,他试着抬起左臂,可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那易叹了口气,心想:得嘞,这胳膊算是废了!小爷就是拍了你一茶缸子,至于下口这么狠吗?
那易正在心里琢磨着最恶毒的词语试图诅咒那头咬他的豺狼,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抽泣声。
那易循声望去,只见医学院的助手小刘正蹲在地上抽泣。心想也难怪,刚才的一幕换做是心理素质不好的老爷们没准都能吓尿,何况是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呢?
刘莽在队伍里与小刘最是相熟,他俩本来就是同学,如今刘莽见状急忙过去蹲下身子安慰小刘,可是没安慰几句,刘莽也跟着哭了起来。
而且哭的比小刘还惨,声泪俱下,一声惨过一声。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傅红兵看得直起鸡皮疙瘩。
人聚在一起情绪是会传染的,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刘莽这么一哭,似乎也触动了其他人的泪腺。眼窝子浅的随即就跟着掉下了眼泪。
众人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也许这也算是庆祝自己劫后余生的一种另类表达吧!
其实此次遇袭给那易的心中造成了非常大的触动。那易突然觉得“人定胜天”这个词只是人类为了自我标榜而创造出来的。人能胜天,但是没有那个“定”字!
文革的十年,人们都在做着“人定胜天”的自我吹捧。尤其是大跃进时期,那时候的报纸如果整理一下,绝对是一本科幻小说的绝佳题材。
那时候的人可以让地球服、海洋降、逼迫宇宙吐宝藏,到处都贴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红色标语,报纸上层出不穷的报道亩产过万的水稻、比卡车还大的红薯、几千斤重的肥猪......
可是事实证明,这不过是人类自己的臆想。人类并非世界的主宰,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在人类的世界中,动物被关进笼子;走进这戈壁滩,人类就被关进了无形的笼子。
在这里无时无刻不被黑暗中的生物悄悄注视着,因为这里是它们的领地,到了这里就要遵循它们的法则。
那易想到这,轻轻的叹了口气,抬头就看见傅红兵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那易深深的看了傅红兵一样,说道:
“红兵,你丫的过来扶我一把,我这手估计是折了!”
傅红兵听完,扭头看了看那易,嘟囔道:
“真他娘的废物!”
一边嘟囔一边踉踉跄跄的起身,扶起了那易。
那易见傅红兵情绪不高,也没心情继续斗嘴。那易想了想对傅红兵小声说道:
“红兵......那个......刚才......谢啦!”
傅红兵赏了那易一个大大的白眼,一脸不屑的嚷嚷道:
“滚犊子,别跟我唠这个,老子不爱听!老子劝你参加的这个考察队,就得让你活着出去!”
说完轻轻的抬起那易的右臂,想看看伤口的情况。
那易被傅红兵一抬,顿时疼的一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