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家庭半年的收入,失去一头驴怎叫穷人不着急。
“小楫,这事先不要和你赵大娘说,不然我少不了一顿痛骂的。”赵伯说完,就要准备往后山赶。
这时,又见一条身影匆匆回来,众人一看是刘叔。刘叔亦看向这边,一看到赵伯,立马走过来对他道:“老赵,我在你家地里走了一周都见不着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刘叔气喘吁吁,似有急事,赵伯问道:“是老刘,找我有什么事?要紧吗?”
“要紧,要紧,十分要紧。”刘叔当下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大概两刻前,我在地里不远处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滩血迹,我心下一惊,沿着血迹找去。你猜我找到了什么?一头驴!现场血迹斑斑,那头驴被啃食得所剩无几,我在它脖子上找到了一个铃铛。”刘叔说着拿出一个染满血迹的铃铛,问赵伯:“我看着挺眼熟的,这是不是你家那头毛驴的?”
急忙接过铃铛,抹去血迹一看,赵伯一阵捶胸顿足,气急败坏吼道:“天杀的,定是什么猛兽把它吃了,唉!”
楫世浪眉头一皱,事情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须臾,他转而细想,这么多年来,村民一直在后山耕种,一直安然无事,哪来的猛兽?想着想着,他心中渐渐掀起惊涛骇浪,因为他有了一个大坏的猜想!
他急忙询问一旁的小荷:“小荷,你还记得昨晚梦里的野兽叫声吗?”
“记得,大概是这样的。”小荷用稚嫩的声线模仿了一声梦里的野兽叫声。
岂料,这道稚嫩的叫声如同惊天霹雳,霎时让楫世浪面色大变。他立马拉着刘叔道:“刘叔,快带我到现场一看。”
刘叔从没见过楫世浪有这种着急的表情,他迟疑一下还是当头带着他往现场走去。
二人快步走远,赵伯在后面追赶大喊:“你们等等我。”同时纳闷一声:“这小楫,怎么比我还着急呢?”
一刻钟过后,三人匆匆来到现场。楫世浪急忙观看毛驴的尸体,如同刘叔所言,它被啃食得所剩无几,只剩一副骨架子和一个眼珠子,这眼里尚有惊恐之色。对着毛驴的骨架,赵伯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观察完尸体,楫世浪又查看周围,他发现,除了他们三人的脚印,还有其他人的脚印,楫世浪粗略算一下,有四五对之多,其中有两个是不穿鞋的,脚印残缺不存,据此推理,这二人应该是断趾、断掌。
现场还充斥着一股腐臭味,他确定不是毛驴散发的,它才死了一晚,腐臭味不会如此重的。综合种种,楫世浪知道是什么杀了赵伯的毛驴。
“错不了,是他们。”他仰天失神自语。他口中的“他们”就是霸尸王的尸卒军团!
虽然山洞内的尸卒军团被子牛与午马消灭,但不确定那就是全部数目。现在推测,应是有几名尸卒掉队,没有回到山洞,成了漏网之鱼。现在控制他们的霸尸王已死,他们自然天高海阔任鸟飞,走出群莽山。罗口村作为群莽山方圆几十里的唯一村庄,自然首当其冲!
“小楫你在自语什么?”一旁的刘叔问道,从自己说出毛驴死了后,楫世浪的表现就大不同于平常,让他既担忧又疑惑。
“赵伯、刘叔,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回村里,我有事与你们商量。”楫世浪回过神来,对二人说道。那几名尸卒应该是慢慢往群莽山外探索,昨晚刚好闯到后山地界,杀了一头驴,今晚很可能就会闯到村子里!他得回村里把消息告诉众人。
“小楫,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何必回村呢?”赵伯不舍他的毛驴,想找个把它埋了。
“老赵,我们先别多问,就依小楫的意思吧。”刘叔开口道,他看到楫世浪表情着急、凝重、慌乱,猜想他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回村里与他们实行。
“也好,我可以迟些再埋葬这驴的尸骨。”赵伯点头妥协道。
三人又匆匆赶回了村子,楫世浪马不停蹄,直往村里最德高望重——老巫医师的家走去。来到门口,楫世浪看见老巫医师坐在家门前院整理药材,他急忙上前道:“巫爷爷,我有急事要与你说。”
“是小楫你来了,你有何事要与老头子说?”老巫医师停下手中的活,抬头问道。
楫世浪来时已把要说的酝酿好,但闻他说道:
“前几天我入群莽山山采药,在近夜时刻采到药,但就在那时,我遇到了……遇到了……”他欲先说遇到的鬼奴拖棺,岂料话到嘴里就是说不出来,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嘴巴!
“遇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呀。”见楫世浪哑口半天,赵伯催促他道。
“遇到了多年来失踪的村民们。”楫世浪跳过鬼奴拖棺的事,没想到一下顺畅的说了出来。说完,楫世浪自己先一阵愕然,转而猜测,应是地贤三人死前作法让他说不得,三人来历不明、举止神秘,有这样的做法并不奇怪。
“什么?你遇到了失踪的村民!”赵伯、刘叔、老巫医师三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