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黄金?”众人围着箱子,又是抚摸又是议论,说来可笑又可悲,村民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却从没见过黄金是何模样。
良久,楫世浪平静下来,他看着满满的整箱黄金,迟疑道:“这箱子里不止二十两黄金吧?”
柳元宗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里头不止二十两黄金,而是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众人身家不过几两银子,昨夜都已用来购买被褥米粮了。眼前这五十两黄金,对她们无异于天文数字。
“为何多了三十两黄金?”楫世浪问道。
“二十两是血邪石的价钱,三十两却是秦老爷多送的。”
送的?楫世浪不太明白,双方无缘无故,秦老爷为何会多送三十两黄金给他。
“秦老爷说,日后若你还有血邪石此类宝物,你要第一个卖给他,不然,就不要接受这三十两黄金。”
楫世浪沉思一会,道:“这秦老爷,很会做生意。”秦老爷定是猜到他们刚到镇上扎根,很需要钱财,所以就以此机会建立关系。都送至上门了,也料定楫世浪会接受。
是的,楫世浪决定接受这三十两黄金,现在的他,需要照顾一众村民。但在镇上,众人一没有田地,二没有产业,必须购得一些不动产方是长久之计。于是,他对柳元宗道:“麻烦柳大人替我转告秦老爷,这三十两黄金我接受了。”
接受了三十两黄金,意味双方定了协议。现在,大家共有五十两黄金,村民何曾见过这么多钱财,以往都是自给自足,偶尔把农作物远运至城镇卖得一文半钱,大半生只存得丁点积蓄。前一刻还为生活而烦恼,此刻有如在梦中一般。
钱不是万能,没钱万万不能,一颗血邪石彻底改变了众人的困局。
接下来,楫世浪让华叔等人到街上购买了些好茶好菜来酬谢柳元宗等人。柳元宗也不客气,和大家围坐在前院,露天下饮食,倒也其乐融融。
一番茶饭后,楫世浪若有所思,忽然询问柳元宗:“请问柳大人,不知旁边那栋空房子是谁的?”
柳元宗一眼看出他的意图,笑问:“莫非楫兄弟对那房子有意向?”
楫世浪点头道:“不错,现在这栋房子终究小了些,我欲把那栋空房子买下,然后打通两者,合为一间大屋,正可容下我们十几人口。”
柳元宗抿一口茶道:“楫兄弟好打算,只是,恐怕你那五十两黄金也不够啊。”
五十两黄金也不够?楫世浪用指头敲着桌子,想了想道:“柳大人只管为我搭线即可,其余的我会想办法。”
“那房子属于四方酒楼的商老板,因近年挣了些钱财,半年前他举家搬到更大的房子去了,所以才空置出来。”柳元宗说完,吩咐两名官兵道:“你们二人去东街的四方酒楼询问一下商老板,看他是否有意向转让?”
两名官兵马上去办,众人继续闲谈。没过多久,两名官兵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人。
“禀大人,商老爷亲自来洽谈。”两名官兵上前禀告。
楫世浪看去,这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肥胖男子,身穿紫纹袍,一副富人相。商老板笑容满面,眼睛快速一看院内众人,笑道:“哈哈,原来柳大人也在这里,商某有礼了。”然后转身看向楫世浪,赞道:“这位定是楫公子了,果真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啊。”
商老板的一番恭维明显是职业病,楫世浪道:“商老板说笑了,请坐用茶。”待他坐下,楫世浪直切入正题:“想必商老板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不知意下如何?”
商老板直截了当道:“楫公子快人快语,商某也不啰嗦。楫公子要买我那房屋可以,但价格不会低。”
“那商老板开价多少?”楫世浪抿一口茶问道。
商老板伸出一根指头道:“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柳元宗也有点惊讶,照他估计,那房子价格大概在七十到八十五两黄金之间,一百两黄金就偏贵了。
商老板似在解释道:“商某并非在漫天要价,虽然我那房屋比不上大家族的府邸,但也五脏俱全,有主房一间,四间厢房,厅堂、厨房、后院一样也没少。加上位于要利之处,土地价值高,一百两黄金不贵也。”
楫世浪沉思,若然买下,将两屋稍加改造,将会是众人舒适的新家。不过,他早从柳元宗那知道房屋的真正价值,岂会做冤大头?
见楫世浪不言,商老板以为他被价钱吓倒了,他道:“这样吧,商某把我酒楼库存里的桌椅免费送给你,充当家具。放心,那些桌椅是多购的,没使用过,还很崭新,且本是要摆放在贵宾包厢的,绝对高贵大气。”
果然开始松口了,楫世浪心里一笑,商人嘴脸,开价都是有还价余地的,他不着急给回应商老板。他装着欲言又止的样子,表情十分犹豫。
商老板看在眼里,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