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茶坊、酒楼,大街小巷上,人们都在讨论一件事。
“喂,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在雷府附近的小巷中,死了两个人,是流山派的两名弟子!”
“听说了,他俩死状恐怖,据传是被入城的凶猛尸卒杀死的。”
“不是,据传是入城偷盗的大盗被他俩看见,于是杀人灭迹。”
“不是,不是,你们说的都不对,真实情况是他俩的仇家寻来,把他俩杀了。”
赵牧二人的死,由一传十,十传百,传遍大街小巷,尽管死因版本良多,却没一个是牵扯到楫世浪身上的。
中午时分,有三名外来者进入了南岭镇,这是二男一女组合。他们一进入小镇,即听闻人们仍讨论不休的事情,揪住一人细问后,得知死者是流山派的两名弟子,大惊着匆忙直奔雷府!
雷府大堂内,陈列着两具尸体,雷府上下惊惶万状。雷老爷坐在大椅上,面色发黑,愁眉不展,在他的地界死了两名流山派的弟子,恐怕自己要受流山派的责怪。
“这下如何是好?”雷管家在旁走来走去,两名弟子死因不明,他们不知要如何向流山派禀告。
就在众人正愁眉苦眼间,外面有三人直闯了进来。众人看去,认得三人是流山派的弟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名唤张俏花,有几分姿色,雷府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名悍妇,冷酷无情,对待他人尖酸刻薄。
跟在张俏花身后的,是两名男子,分别唤作吴信、宋时天。
三人走进来,雷管家赶紧上前恭维道:“三位大仙驾临,真是有失远迎。”
三人无视雷管家,直接走到黄、赵二人尸体前一看,吴信与宋时天当场伏在尸体上悲喊:
“黄师弟、赵师弟!我方才在外面听闻,我还认为他们胡说八道,没想到真是你们!啊,怎会这样的?”
二人狠狠捶打地面,不停悲呼痛喊,一旁的张俏花面无表情,不过眼神阴冷得很!
一会,悲伤够了,二人咬牙切齿喝问雷管家:“是何人所为?”
张、吴、宋、黄、赵五人,是一队的,他们每个月都会一起来雷府,负责把雷府一个月来赚到的财物押送回师门。今次,由于中途有事,五人分作两队,让黄、赵二人先一日来南岭镇,他们三人隔日而至。岂料一天而已,竟是天人永隔了。
一听他们喝问原因,雷管家颤颤巍巍道:“小……小人不知……”
“什么!你竟然不知!这是你们的地界,你怎会不知?你这废物!”吴信与宋时天怒火三丈,雷管家吓得软跪在地上,汗如雨下,连连求饶。
说好听一点,雷府是流山派的在南岭镇收集财物的代理人;说不好听的,雷府就是流山派的一条狗。而他雷管家是雷府的一条狗,在狗主人的主人面前,他连狗都不如,稍有不慎将会被取命。
面对雷管家的求饶,张俏花眼睛也不转动一下,问道:“何时、何处发现他们尸体的?”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雷老爷终于开口了,他代雷管家答道:
“昨夜,他们二人是要去袭杀镇上一名与我们有过节的散修者,岂料今天一早,被人发现双双死在离这不远的小巷中!”
对雷老爷,张俏花的态度不太过于冷漠,她沉思一会,看着他问:“说说那名散修者。”
“我不太懂修者的事情,但昨天听黄、赵二人所说,他们说那散修者只是一名胎光境三阶修者,不足为惧,可以轻松取胜。”雷老爷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昨天中午时候,赵牧被那人打伤过。”
听罢,张俏花对吴信与宋时天二人道:“都不用猜测了,十有八九是那名散修者干的。”
“张师姐,我观黄师弟的伤势,死前应该有过激烈的战斗,那名散修不过胎光境三阶修为,怎么可能是凶手?”吴信不太相信道。
张俏花无情道:“即使不是,我们也不会放过与我们流山派为敌的人,只能怪他倒霉了。”
然后她又哼道:“雷老爷,这事说到底是因你们与那么散修者的个人过节而起,若非令公子是我们三师伯的宠徒,今天定要你负主要责任,哼!吴信、宋时天,我们去会一会那名散修者。”
吴信站起,一指地上的二具尸体,吩咐雷府的下人:“把他们烧了。”
“没用的狗东西,带路,去那名散修者家。”宋时天一踢跪在地上雷管家。
三人出门,在雷管家的带路下,往楫世浪家走去。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目的地,雷管家指着楫世浪家大门说道:“三位大仙,就是这里了。”
宋时天立即上前,也不敲门,仗着自己的修为,一脚踢向大门,轰然巨响,两扇大门应声倒地,四人走了进去。
岂料,走进去,却没见到一人,又把房间搜查一遍,仍是见不着任何一人,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