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怎会是你们的弟子?”
若楫世浪真是蝶花宗的弟子,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将会升级为宗派间的冲突。即使步百行是流山派的三师伯,位于高层,但也不能承担挑起宗派之间冲突的后果!
“蝶花宗收男弟子,有必要让你们流山派知晓吗?”
“你……”步百行哑口无言。
他深吸一口气,抑制暴怒的心情,指着楫世浪道:“好,即使他是蝶花宗的弟子,但他杀了我派六名弟子,这桩仇恨你们蝶花宗要如何算?”
“事情起因是雷府与我蝶花宗弟子有瓜葛,黄、赵二人替雷府出头,才会有一连串的后事发生。难道只准官兵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们要杀我宗弟子,我宗弟子不能反杀?”秦月哼声问道。
“现实是我流山派六名弟子死了,而你所谓的弟子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步百行怒道。
“他们会死,是他们技不如人!”
“气煞我也!看来你今天誓要袒护此獠,与我们流山派为敌了!”步百行气得嘴歪,大手一挥,下令道:“都给我上,抓住此獠!”
众弟子得令,就要围攻而上,秦月踏前一步,扬声道:
“步百行,我说过楫世浪是蝶花宗的弟子,你要杀他,就等同宣告与蝶花宗开战,这结局你能承担得起吗?”
流山派弟子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了。
步百行面容僵硬,他现在骑虎难下,退,威严尽失;不退,责任难当。
“不管怎么说,死人的是你们流山派一方,这样如何?流山派不是一直想要宝山矿场吗?蝶花宗让给你们,就当是过失赔罪。”秦月软硬兼施,退了一步。
宝山矿场,富得流油,流山派垂涎已久,秦月给一个台阶下,步百行内心挣扎良久,终于道:
“好,但我还要栖鸟山的布谷林场。”
“错本不在我方,一座矿场是蝶花宗最大的和解诚意了,抑或你想与我宗开战?”秦月拒绝步百行的得寸进尺要求。
步百行咬咬牙,人都已死,若再与蝶花宗开战,将得不偿失,他也担不起这份责任,何不接受宝山矿场,取得最大的利益。
不过,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看了一眼楫世浪道:“我们可以和解,但他需得给我派死去的弟子磕头赔罪!”
楫世浪还没说话,秦月已经摇头道:“弟子代表着宗派的颜面,恕我不能答应这个条件。”
“既然不肯赔罪,那得赔安葬费以及一直以来我派对他们栽培所花费的费用!”
步百行一再讨价,却都被秦月一一拒绝,无奈,他最终妥协,看不出喜怒,带着一群门人走了。
流山派的人马远去,秦月转身对楫世浪道:“你已经没了后顾之忧,你的承诺你要及时兑现。”
“我明白。”楫世浪道。
到了中午,楫世浪等人搬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些人离开了南岭镇,街上又传出不少消息。
“流山派的人走了。”有人说道。
“可不是嘛,他们昨夜大半夜就走了,听说走时把雷老爷给杀了!”有人语出惊人。
“怎么可能!雷老爷不是流山派扶持起来剥削我们的傀儡吗?怎会把他杀了?”有人不信。
“此事千真万确!大家也知道近日流山派连死六名弟子的事情吧,事情起因就是雷府挑起的,听说那名高层报仇不成,迁怒雷老爷,把他杀了解气。不过却放过了其他下人,毕竟灭门绝户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流山派也不敢做,这事就是那些下人说的。”
“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有人惊呼。
“这雷老爷平时没少剥削我们,死了也是好事。”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兴幸,有人惊讶。
“还有一人,也离开了。”有人突然说道。
“谁呢?”大家好奇问道。
“楫世浪,近日搞得满城风雨的人。”
“是他!他为什么离开?他的家人不是还在镇上吗?”
“详情我也不知,今早天色朦胧时,有人看见他背着一个包袱出城了,看样子是要远行。”
此时此刻,秦府内,秦琴拿着一封信,怔怔出神。
信,是楫世浪的离别信,信只有一句话。
“我也想闯荡天下,先行一步了。”
短短十二字,似是对缤纷世界的向外,其实背后是对世事的无奈。
他的不辞而别,是那么突然,秦琴拿着信,怔怔看着,心在绞痛,无法言明的难过,她很不舍,很想追去问他为什么离开。
但是,她不知该往哪里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