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然后看见另外几个方向上也有几个长长的队伍,看那人数居然比自己这一队还要多许多。
凌羽心里有些琢磨,却难以描述,看着队伍前头不断有人走向一旁,乖乖站好,他心里就越是好奇。
好在队伍人数不多,很快也就到凌羽了,他这才看见在广场的中央位置峙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白玉墩,墩上面有三块家用铁锅大小的黑色石盘,石盘互为犄角,略微向天的一面蚀刻着五条凹槽,圆盘最中央的位置却是一个比例合适的手印。
不用教凌羽也知道该怎么做了,石墩原本比凌羽还要高出一个头来,这时却摆了个小木梯在跟前,凌羽踩在木梯上,一步步来到手印前,然后伸出右手,轻轻放在手印上。
一阵冰凉触感传来,凌羽看向一旁的荆涟芳,见他点头示意,这才没把手放开。
本以为就这样了,然而事情却才开始。
黑色石盘上蓦然闪过五道颜色不一的光芒,刹那间便使得石盘五色光芒大作,然后一股沛然温润的气息在凌羽还没反应过来前就顺着手掌钻入了体内,同时一股微疼的感觉从手掌传来,凌羽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离,却惊讶的发现手掌已死死的黏在了石盘手印里面,动弹不得。
好在这感觉只持续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石盘从冰凉的感觉变成了温暖的感觉。
凌羽现在只感觉体内有一股淡淡的气流在随着自己的心脉跳动而流动着,这种感觉就仿佛昨晚在浴桶里沐浴一般,浑身上下都舒坦通泰。
不过当他看见对面两个队伍的的小孩们都只是目光微闭,面无表情的样子,凌羽也就收敛了下自己的陶醉。
气流在凌羽体内流动了一圈后,便又自右手出来然后汇聚石盘上,紧接着石盘上的五种光芒同时大亮。
这种情形让一旁观看的荆涟芳和另外两队的人都有些神情变化,不过荆涟芳是隐隐的叹息,而另外的两人则是淡淡的嘲笑。
荆涟芳不去管他们,抬手示意旁边的中年男子如实记录下来,然后默不作声的掐了个金色印诀,打在黑玉盘上,那五色光芒即刻便是消散退去。
凌羽动了动手,感觉又能动了,便将手缩了回来,然后站到了队伍里面。
那中年男子记录完后,朝荆涟芳拱了拱手:“荆堂主,你这一次带来的种子,资质方面可真不怎么样,不知对于这一届的七星之争有几分把握?难不成是要拱手让人?”
“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少把握,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打算放弃这几个种子,毕竟有时候资质不是衡量一个人一生作为的标准,我还是很看好他们的。”淡淡的笑了笑,荆涟芳眼含笑意的看着凌羽一群小孩子。
“你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啊,行,你的道理我说不过,今天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喝一杯?”叹息一声,中年男人眉毛一抖,嘴角噙笑道。
“算了,今晚就不去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如兄还是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改日我们再聚一聚,告辞。”又拱了拱手,如姓男子便拿着卷宗走了。
看着如姓男子走的没了身形后,荆涟芳才收回目光,看向身旁排列成队伍的种子们,说:“等下就回去,然后明天开始,接受训练。荆明,带着他们回去吧。”
“是!堂主。”
旁边一个灰衣男子拱手后,便招呼着凌羽他们原路返回。
时不时回头看了看远处那略显单薄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时,凌羽才收回目光,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跟着前面的灰衣汉子亦步亦趋的走着。
回去之后,凌羽呆呆的坐在那用鹅卵石堆砌而成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他那涣散的目光才有了焦距。
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正中的日头,凌羽摸了摸有些发瘪的肚子,才想起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发呆了一个时辰,此刻已是正午时分,餐饮之刻。
门打开,一个小厮依然端着三菜一汤来到了小院的门口,凌羽现在也是见怪不怪了,熟知这些高门大户人家的阔绰要一日三餐都是如此准备的,并且还要精致才可。
凌羽接过饭菜回到屋中,大快朵颐起来,小厮则跟在后头,静静服侍着凌羽,不言不语。
吃完饭后,小厮收拾了下就退了出去,凌羽这才仿佛回过神般,一头扎进书堆里,选了本《论政》,孜孜攻读了起来,已不复回来之时的茫然。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凌羽早早就守候在小院的门口,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看见一位身着赤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走来,中年男人发髻高束,面若冠玉,神态怡然,看起来颇有一股飘然气质。
凌羽看着对方,眼前一亮,心想这又是哪位高手,难不成是所谓教习先生。
“走吧。”瞟了眼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