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位者之间的斗争,往往都很难引起上位者的关注,就是我们也从来不会去关注蚂蚁的生死存亡一样。
当然,也会有例外,比如这个蚂蚁,突然成了精,想杀人。
“报告师尊,四大宗,已经开展了,风林宗一宗独对三大宗。”一个穿着朴素的不知哪一个宗派的弟子尊敬地跪在地上。
在他面前,有一个看不清身影的人在窗台前摆弄着花草。
“四大宗本为世俗之事。不管如何,只要有人在我这一脉,那便自然会有信仰之力加身,就算四大宗变成一宗了,又于我何关?”
“可是那风林宗,实力强的诡异。。。”那弟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隐隐居然有完全碾压另外三宗的气势,看那样子,恐怕都不惧与我们一战。”
听到这,那摆弄花草的神秘人手指微微一颤,触碰到了窗台上的那根含羞草,含羞草立马闭合了自己的身体,弯下头去。
“蚂蚁就是蚂蚁,为何这么想当人呢。。。。。”那人感叹道,接着说道:
“让他们先斗吧,如果事情超出了控制,那你就去处理一下。”
说完,他又看向窗台上的含羞草,看着它紧闭身体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一般,嘴角微微翘起。
“是。”弟子再次行礼,欲离去。
“等会儿。”那神秘人似乎突然醒到了什么,又叫住了弟子。
“那小妮子,现在如何?”
“一切良好,进展顺利。”
闻言,神秘人放心地摆摆手:“去吧。”
然后他的关注便只在窗台的花草上了。
窗外,阳光正好,神秘人却觉得无趣。
“几千几万年来都是同一个场景,真是闷的慌。”
“也好,这次下界的人搞了点儿事情出来,也算是凭添乐趣。。。。。。”
他的手指又无意识地触碰到了含羞草。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含羞草没有闭合,而是诡异的生长起来。
枝桠越长越大,根茎,越长越长。
低头看到如此景象,神秘人笑骂一声:“你这破小草,居然想吸我的仙力。”
话音刚落,那含羞草似乎被电击了一样,全身颤抖,然后诡异的枯萎了。
“蚂蚁想要变成人,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神秘人喃喃自语。
世界不是单向发展的,是多线并进的。
陈道宗在东胜神洲这儿战的正酣的时候。别的地方,也在处处爆发着不一样的事儿。
南瞻部洲,长安城内。
长安城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凡人的生活有时候比仙人还要快活,他们不用考虑所谓的仙途,他们只需要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不需要考虑打打杀杀,他们只需要考虑吃鸡还是吃鸭。
当然,凡人却始终羡慕着仙人,羡慕他们可以长生不死,御剑遨游。
不过他们不知道,有些仙人,不一定御剑,他们可能御杖。
“轰!”一柄锡杖插入了石板之中,猛地一旋转,那一大片石板直接碎裂开来。
“他妈的,我一个和尚,干嘛要学这么多防身之法啊。”碎裂的石块儿烟尘中,有一个锃亮的光头在摇头晃脑。
“现在陈道宗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必须要学会一点儿防身之术,不是所有的敌人,都怕你的经书的!”在光头身后,有一个长发长须的道士模样的人在捋着自己的胡子。
“也不知道陈道宗那小子究竟在干嘛!”光头骂骂咧咧道。
“师父切莫动气。”在光头旁边,有一个还算英俊的中年书生说道:“东岳大帝既然已经说了陈道宗有他的修行路要走,那我们也只好先按自己的路线修行下去,这样西行路真正开始的时候,我们才能多几分把握啊。”
“可是。。。”光头哭丧着个脸,“我想吃鸡腿儿,卤的那种。。。”
“师父。。。和尚不应该。。。戒荤么。。。”书生的额头上有三道冷汗。
“这你就不懂了。”和尚敲了敲书生的头,“酒肉穿肠过,佛坐在心中!小玉啊,你的道行,还不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因为很尴尬。
尴尬的宅子处于长安城最为热闹的一条街上,没人知道他们从哪来,也没人关心。
繁杂俗世,烽火人间,谁会关心你来自哪里?要去哪里?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
所以,最危险,也最安全。
他们在等,等一个人,等一个机会!
而在他们的头顶,不知多少里高的云层之上,烟雾缭绕间,仙竹神溪中,有两人。
“陛下,转世西行一人已近半年未出现,想来应该是和土德星君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