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几人也连忙去找酒店掌柜,请他帮忙带路去找郎中。延州城也不大,不多时便请回了城里有名的大夫。
王进见了大夫,立马就跪下恳求,“大夫,请一定要救救家母,只要能救醒她,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大夫拉起他说道:“先让我看了病人再说。”说完就去给王母把脉看病,又问了王进她大概发病的情况。
一番诊治之后,大夫写了张方子交给王进,“老人家年纪大,身体弱,又是心疾的老毛病,说实话我也无能为力,这张安神静气的方子拿去抓药,能不能起效果就只能看天意了。”
王进心急,又跪下求道:“您是这延州城里最好的大夫,要是您也说救不了,那我真不知道再去哪儿找人救我娘了。”
大夫扶起王进,“快起来吧,老人家若是没法醒来,那就真的是没法子了。若是她能醒过来,那之后就一定要让她安心静养,慢慢缓过来。这都看她自己造化了。”
王进无奈,安排了史进跟着大夫去抓药,自己守在王母床前照看。
等抓回药又煎好喂了王母,史进几人便自回屋去了,王进却仍是待在一旁照看。
该是吃的汤药起了作用,天快亮时,王母竟然悠悠醒转了过来。
王进是一夜没合眼,见状大喜,跪在床前握住了王母的手,“娘,你终于醒了,昨夜可是吓死儿子了。”
王母还很是虚弱,低声说道:“我也放心不下你啊。刚刚都梦见你爹在等我,我想了想,让他再等等吧,我得看着你成家立业后再去找他。”
王进哭道:“娘,孩儿不孝,让你这般辛苦。等你病好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到时候我娶了媳妇给你生一群孙子孙女,再不让你操心。这投军打仗的事情,我也再不想了。只要娘还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要是娘没了,我在这世上可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王母轻笑道:“这孩子,就这点志气。好好好,娘答应你,一定等到抱孙子。”
王进抹了一把眼泪,“娘,你安静躺着休息,我去给你煎药熬粥。”
王母点了点头,又合上眼休息了。
王进出门正碰见史进几个,史进他们平素也都是会早起打熬身体的,所以天一亮起来后,准备先过来看望王母,得知王母醒了,俱是高兴。
王进熬了一个晚上,因为最后王母终于是醒过来了,所以此时他并不觉得疲倦,跟史进几个说了王母在休息,让他们无须担心。之后简单洗了把脸,就亲自去厨房给王母煎药煮粥。
等服侍完王母喝药吃东西,王进才出来跟史进他们一起吃饭。
史进说道:“大哥你吃完东西,先去休息,有我们帮忙照看伯母,你都熬了一晚上了,眼睛都红通通的。”
王进喝了口粥,说道:“万幸母亲醒过来了,不然我是万死莫辞。”
朱武说道:“母慈子孝,上天保佑。教头也要自己保重身体,不要让伯母太担心了。”
王进说道:“我也不想让母亲担心,可是这一路上过来,却是一直让她提心吊胆的。昨晚我也想了很久,心里也没了再去从军的心思了,只想陪着母亲安稳度日罢了。”
陈达说道:“教头说得也不差,我们现在被通缉,想入军中已是万难。只是不投军的话,我们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王进说道:“若说去处,往日我在东京城里教军时,常听军中人说起沧州柴进柴大官人的名号,江湖人称小旋风。他乃是大周柴世宗子孙,陈桥让位后,太祖赐他家誓书铁券,谁敢欺负他家。他也专一结交天下往来的好汉,常有三五十个养在家中。几位兄弟可以暂去他府上避避风头。这延州城离华州近,风声紧,我们在这待着也不安全。”
史进却是摇头道:“我是不会去投奔那劳什子柴大官人,只愿跟着大哥,反正我也是没了家小牵挂,大哥就是我唯一亲眷了。三位哥哥倒是可以先去沧州转转,结识些好汉。”
王进也道:“三位兄弟确实不必陪着我们,之前还想带着大家投奔军中,搏个出身,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你们先去沧州探探路,没准哪日走投无路时,我们也会去那。”
朱武点头道:“教头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先去沧州那边看看也好。而且说实话,我心里现在还有点不太安心。昨日教头将我等被通缉的事情告诉了几位故交,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王进心里有些不喜,“那几人都是故旧相识,断不会泄露我等行踪。”
朱武拱手道:“教头勿恼,我也只是就是论事,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最好还是先离了延州城再说。”
史进也道:“当日就是因为我那心腹王四醉酒误事,才引出这么多事情。大哥,我们小心点也没错。万一他们不小心漏出点什么破绽,终究是麻烦。”
王进点头道:“此话有理,我跟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