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山洞中。

哑九看看被冻住的“子衿”，又看着冬妮娅。

“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还敢偷袭老娘，差点儿把我俩都害死了。”

“顺带说一句，这是莫老的本命剑，跟他一起闯荡江湖多年，不是凡品，抹去了神魂还能利用，别浪费了。”

“你感觉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她指着那座宝山问。

“有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来的。”

“哦？那我要它也没啥卵用啊，我又不是剑修。”

“可以给它卖了。”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别用你贫穷的思维影响我。不如把它给你。”

“我也不是剑修，要它何用？”

“你反正要从零开始，不如练剑吧。”

“你教我？”

“那算了，先把它炼化了，材料先收着，用得上了再说。”

“子衿非凡品，岂是……”

不等他说完，冬妮娅就已经动手了，她心念一动，冻住的冰块儿瞬间土崩瓦解，一甩手，一条水带飞射而出，缠在剑上，虚空一扯，就把剑拽到面前，“子衿”发出悲鸣，极力想要挣脱，她哪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快速在剑身上一弹一抹，剑上的那一缕已经虚弱得厉害的神魂就烟消云散了，剑也停止了挣扎和悲鸣，静静地停在那里。冬妮娅手中动作不停，手掌向上虚托着剑，“嘭”放出深蓝色的火焰。

等待炼化的空隙，冬妮娅回头：“你刚才说什么？”

“额…没…没啥，我刚才就是说，子衿虽然非凡品，但是岂能抗衡娅姐您的火焰神功。对了，娅姐，您不是冰霜一脉吗，咋还能放火？”

“就是能啊！”

哑九看着在深蓝色火焰包裹下的剑正在慢慢融化，感受到那冰到极致、寒到极致的诡异温度，顿时“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山的那边，南方的一座庭院里，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手下手里的东西，面露颓色。躺在跪着的人的手掌中的，是一块儿破碎的玉牌，这不是一块儿普通的玉牌，而是一块儿本命牌，内有一丝真气，修士通常会把它留给家人等比较重要的人手里，尤其是外出做比较危险的任务时，这无异于就是修士个人安全与否的晴雨表。本命牌里的真气会发着不甚亮的光，被称作“本命灯”，亮则表示安全无虞，闪烁则表示遇到难以应付的危险，黯淡则表述受了很重的伤，灯灭了自然说明修士已经遭遇不测，“人死灯灭”的说法来源于此。身价富贵、修为不俗或者受命于某个组织或者家族的修士，基本都有自己的本命牌。

年轻人拿起两个时辰前闪烁不已，而后黯淡无光，最后灯灭甚至爆裂开来的玉牌，面上没有情绪，只是看着北方，喃喃道：“莫老也去了啊……”

手里的玉牌被无声捏碎，化成粉末……

哑九看着手里装订粗糙的书，特别无语——纸笔是莫老（冬妮娅口中的“老杂种”）的遗物里翻出来的，内容是冬妮娅“亲自操刀”写就的“修炼秘籍”，是龙族的人形修炼功法，比较适合现在的哑九练，冬妮娅把它命名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至强至霸的超级无敌的吊炸天神功”，后来因为她写的字太大了，就只在封面上写了“天神功”三个字。

“听名字就很厉害有没有？小子，你练到就是赚到了！”

然而，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练了。

本来他的意思是，冬妮娅不必这么费劲儿，把功法的内容通过相同的神识就传给他了，她表示不愿意错过这个练字的机会，这毕竟是到时候行走世界的必备技能。想想她和自己沟通时都是说话，而不是如自己一样在心里传声，想必也是在熟悉人类的语言。就由他了。

但是，当封面写着扭曲的“天神功”的书伴着“噔噔噔噔”的声音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

耗费了一天一夜时间写的书就这逼样？但不敢表现出来，还得挤出微笑，在心里大声夸赞：“娅姐的书法真是有大家风范，不仅走笔行云流水，字还饱含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韵，真是妙！您还如此贴心，在旁边花了精美绝伦的画，多么传神，我练下来肯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经过很多次灵魂鞭挞的培养，他已经练就了不在内心表露真实想法的本事。再彪悍的女人也是女人，都爱听赞美的话，冬妮娅作为龙女，恐怕是世上最爱听马屁的女性生物了，哪怕知道哑九在闭着眼鬼扯，她还是很开心。

这字儿写得真烂啊，我老家刚上小学的表弟都写得比她强，跟狗爬猫跳似的，看完怕是眼睛都要坏了，还尼玛有配图，这火柴人画得是个啥，在干什么？能看懂才见鬼了。

哑九想，自己看书时的表情，肯定就像前世看到的表情包一样——一个老大爷耍手机，突然看到黄图还是黄段子什么的，一脸便秘的表情。

但是看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