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荫子的前程!”
这些日子以来,杨雄戟与董迪郎明里暗里总是在互相别苗头,有点儿争夺第四旗第二把交椅的意思。
他闻言暗自撇了撇嘴,因为校尉之子说的是“你等”,而不是“我等”,可见难脱将门子弟的傲气,根本没有将二哥之外的同袍放在眼里,但终究是自小耳濡目染,知道该如何鼓动士卒,这又是他杨雄戟所不能及的。
不提两位什长之间无伤大雅的小心思,出身南方小士族、读过几卷史书的的徐东江则福至心灵,猛地重重跪下,声嘶力竭道:“徐东江牢中枯骨、旋踵即亡,大人拔我出苦狱在前、传业授职在后,恩同再造,小人愿效死命!”
桑源嘴角升起一抹冷笑,这个娘们儿般柔弱的小子倒有些玲珑心思,可不是如外表那般无害的实诚人。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傅阳关,这个中年落魄秀才抱着如儿子一般亲的小羊羔,脸上面无表情,手背上却是青筋毕露,疼得怀中小羊咩咩直叫。
功利之心害人不浅。
桑源脸上笑意更浓,哼,都是一般无二的货色,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