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倒行逆施、化为一摊脓血?”
“那你就更该让我吞个够,我早一天横死,你也早一天给自己报了仇。说起来这魔功的原主死灰复燃,还攀附上一位贵人,只可惜他如今胆小如鼠,再不敢如二百年前那般祸乱江湖,竟由饿狼变成了牧羊人,纵然功法中添了几分玄妙,却再无勇猛精进之心,实在得不偿失,就这等心胸还妄想逆天改命,真是不知死活!”
杨焰婵满不在乎道,爪上用力,血气几乎笼罩整个手掌,眸子中亦多了几分赤意,映衬着他俊美的容貌,直如妖魔。
老太监闻言,果然不再挣扎,面容苍白惨淡,眼中却仍有一丝希冀,虚弱地道:“狡兔未死、走狗已烹,即便你不杀我,我也是个废人了。你杨焰婵是陛下忠犬,如此行事,难道陛下真的属意兰陵殿下?”
“你这等阴沟里的老鼠,杀了也就杀了,哪配让陛下劳神?我只不过顺势而为罢了,将来不管谁坐上大位,御马监皆愿效死。”
老太监哈哈大笑,七窍中俱都流出血来:“我是老鼠,难道你不是?大家同是阉人,这身蟒袍,你也配?”
杨焰婵点点头,轻声道:“我也是老鼠。”
他松开手掌,任由已然气绝的老太监扑倒在地,抬腿迈过尸身,走出了门外,复将门掩上。
杨焰婵将生了血色指甲的双手插入袖中,阳光照亮了蜿蜒在袖口上的两条金纹小青蟒,却驱不散他周身的冷漠倨傲。
他喃喃道:“阉人穿蟒袍,有何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