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爵府邸热闹非凡，教俗两界权贵都来了。

威廉站起来，当众宣布，“爱德华国王承诺要将英格兰王位传给我。哈罗德大人表示，将全力支持我得到英格兰王位。”

威廉停下来，看着哈罗德。

哈罗德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不得不说了。

“我，哈罗德-”

“大人”，威廉打断了他，“这边请。”

威廉从座位上站起来，拉着哈罗德来到大厅中间的一张桌子旁边。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箱子。

“大人，请您将手放在箱子上发誓。”威廉说。

哈罗德犹豫了一下。他心想，箱子代表什么？里面有什么东西？唉，威廉现在肯定不会打开箱子。

哈罗德看了一眼大厅里的人群。我没有选择，尤其这时候，必须配合威廉。

于是哈罗德将手放在箱子上，说道，“本人哈罗德，愿为威廉的附庸，效忠威廉。爱德华国王在世的时候，我愿作威廉公爵驻英国的代表。爱德华国王蒙召（上帝召唤）之后，我愿意倾全力扶助威廉加冕为王。

发誓完毕，哈罗德赶紧抽回自己的手。

威廉打开箱子，说道，“大人请看！”。

哈罗德低头一看，里面有一个发黄的骷髅，放在红色的天鹅绒布上。最可怕的是，骷髅的眼眶里竟然射出两道蓝色的凶光（其实是两颗宝石）。哈罗德情不自禁地打个了冷战，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是圣人康德的头骨，”威廉说，“大人在圣人面前立下誓言，这是最庄严的宣誓，不可撤销的宣誓。”

哈罗德大吃一惊，如果我违反誓言，就是与圣人为敌啊。

欧洲教堂和修道院有保存圣人遗体遗物的习俗。据记载，曾保存过如下圣物：

?圣阿波罗尼亚的的上千颗牙齿（传说中的牙神）

?施洗约翰的头颅（法国昂热和亚眠各有一个）

?圣彼得的一滴血（猪血）

?天使翅膀的一根羽毛（鹅毛）

?圣詹姆士身上的一根筋（牛筋）

这些圣物的主要用途是吸引信众捐款。

至于真假，你懂的。

哈罗德恢复了平静。他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自己的目标，活着，回到英国，其他的都不重要。

收到誓言，威廉放心了。

可以回家了，哈罗德放心了。

第二天，威廉亲自送哈罗德到港口，又送给他很多礼物。

威廉说，哈罗德大人，昨天晚上我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哈国德心中一惊，难道威廉要留住我？

我要赐给您的弟弟乌诺思一块土地。我想带他去看看，稍后再送他返回英国。

人质？哈罗德马上明白了。可是，不把乌诺思留在这里，我也走不了。哈罗德于是对乌诺思说，弟弟，你就在诺曼底多呆几日吧。

乌诺思心中暗暗叫苦，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看着哈罗德的船只扬帆而去，威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位目击者说，公爵大人是唱着歌回到鲁昂的。

玛蒂夫人对威廉说，亲爱的丈夫，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变了。”

“有吗？”

“最早，你镇压反对你的人。后来，你容忍反对你的人。现在，你竭力讨好反对你的人。”

“大部分的战争是对敌人凶，对敌人狠，消灭敌人的肉体。还有一种战争是对敌人爱，对敌人好，得到敌人的灵魂。”

“你赢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尽力了！”威廉长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