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听错了。

但是一阵号角般的声音，硬生生把他从虚幻拉回现实，“哎呀，主人。我没看清楚，我要是知道他是战印，我就不会......”

巨龙委屈地低着头。

众人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旅人，而他只是在原地站着。

“旅人，它是丽雅？”战印问。

“是的。”旅人平静地说。

“那么你......”

“是的，正如你想象的那样。”

旅人说完这句话后，浑身包裹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李珂，我记得传言中，有一首民谣是关于金色的龙，你还会唱......，我记得歌词是，金龙可以......”郑瑶瑶说。

“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李珂掩面惊呼，“包括人类......”

光芒过后，一条比丽雅还要大出两倍有余的金色巨龙矗立在众人面前，它高大的身躯甚至把头顶的太阳给遮住了。

众人在他的雄壮身姿前，不由自主地单膝跪下，像仰望诸神一样瞻仰着它。

它用那双竖直的瞳孔盯着战印，缓慢而又洪亮的声音在头顶飘荡：“混沌和秩序......”

它似乎是在微笑：“还记得吗，战印？混沌是带有攻击性的一方，而秩序则是保护某些东西不受攻击。为了反抗攻击和邪恶而来到这里，还是值得的吧，是不是，死灵法师？尤其，我向你说过的，当报酬还不错的时候，这是你应得的。”

一片金色的叶子飘在了战印的手心，闪闪发光。

巨龙旅人继续着话题：“你错了，战印。这次，我们代表着秩序的一方，我给你的委托是保护巨龙，但是显然我是多虑了，因为此次前来的都是些爱出头的小辈，并没什么强者。你可能想问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它缓缓低下了头，“那边趴着的小龙是我子嗣，也是我最疼爱的其中一个。它很顽皮，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飞到人类的领地游玩，所以，这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所以说，你耍了我？”战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没有，这只是个玩笑。战印，混沌和秩序也许永远存在，但是冲突并不一定要伴随着两者而到来。你只是把问题想的复杂了，就像今天，冲突从现在开始......结束了。不管谁是秩序，谁是混沌。如果我想，我完全可以在冲突之前结束这场无意义的狩猎。”

“是的，所以你一直在看我们笑话？”

“不，亲爱的战印。事实是，对龙来说，没有比人类更恶心的生物了。只要龙一看见人类，就会油然产生一股本能的、非理性的厌恶。但我却不一样，对我来说……你们很令我喜欢。但仅仅是你们，而非地上的各位。”

“你为什么找我？比我能耐的人多了去了。”

“因为我了解你，知道你会帮助哪一边。如果还需要个理由的话，你和我的兄弟走的很近，别惊讶，你浑身都是那只臭绿龙的味道。我多远就可以闻到，某个村庄的枯井里，散发这这种令人欢喜的味道......”

战印突然间明白了，原来他一直是在真相面前摆弄着无知的自己。

“哦，对了。请原谅我的直言，战印。这一切都写在你们脸上了，我甚至不用费神去读你们的心思。你和这个魔族女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别逃避自己。因为诅咒喜欢上一个人和因为发现对方某种优点而喜欢上一个人是同一个概念，说到底，都是喜欢。我也认为，爱情就是一种诅咒。我希望你们能够想通，不说了，我该走了。谢谢你们的陪伴，拳头佣兵团，正直的护龙骑士，还是悲情的男女主角......再见了！”

战印看着地上受伤的巨龙趴在旅人的后背上，他们伸展了一下双翼，翅膀在阳光中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丽雅！”战印抬起头望着一只龙，“你说得对。”

“嗯？”巨龙微微低下了头。

“他......很美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