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个世界是清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远山披着黛青色的连衣裙,像一位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凝视着这样的乡村早晨。山林中有几处飘荡着悠悠的白云,像缠在少女身上的丝带。河边柳条里的旭日浑圆,红彤彤,从河水中刚刚清沐而出,新的像刚出生的婴儿。柳叶缝里筛下许多光晕,柳树拉出很长很长的树影。
叶信三人整顿一番,启程往高凉郡方向走去。
“这次,我们能不能抢一辆马车?”梁姗委屈地说。
“没问题!”叶信把青龙偃月刀往肩上一扛,答允道。
于是,三人往官道大路走去。
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见一辆从身后赶来。
“大王,车,马车!再抢点东西吃,饿死姐姐了!”梁姗两眼放光,扯着叶信的衣角大喊。
西门破天看见这马车很普通,于是制止说:“这马车看上去一般般,不如等下一辆吧。”
梁姗白了西门破天一眼,说:“你不懂,别添乱!”
这时候,马车已来到三人身后几米远。
叶信立定、转身、横刀,指着赶马的车夫,沉声说:“哥们——”
“强——强盗啊!”
没等叶信说完,赶车的车夫尖叫着说完,跳下马车一溜烟跑了!
马车帘子掀开,走下一名白衣少女,她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白如新剥鲜菱,神态悠闲、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叶信和西门破天盯着少女看得口水直流,表情痴呆。气的梁姗一人赏了一拳!
少女柔柔地问:“你们是强盗吗?”
梁姗奸笑着走过去,假装色眯眯地说:“对呀,我们不仅劫财,还劫色!”
少女噗呲一笑,捂嘴说:“姐姐真会说笑。姐姐那么美,怎么会是山贼强盗呢?”
叶信看见机会来了,赶紧擦干口水蹭过来,说:“我们肯定不是山贼强盗啦!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姑娘从哪里来,想要到哪里去?今年多大,家中有多少兄弟姐妹,令尊身体安好啦!”
梁姗鄙视地瞪了叶信一眼,拿出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冷冷说:“你想怎样?还记得柳园里盛开的那朵血莲花吗?”
叶信歪着脖子想了好久,问:“莲花好像是有,有血莲花吗?新品种?”
“会有的,用你的血染!”梁姗冷笑说。
少女看见这两人斗嘴,又笑了出声,脆灵脆灵地说:“你们真是有趣。我叫王熙雪,来自镇龙镇。想要到高凉郡去。今年十七。家中就我一人。父母早几年已经去世。不知道这个回答哥哥满意吗?”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我——我叫叶信,叶子的叶,自信的信。”叶信听闻少女父母双亡,马上道歉说。
“没事,都过去了。”少女浅笑说。
梁姗一边打量着王熙雪,一边问:“现在这个年代,匪盗作乱,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出门呢?不带几个保镖?”
“唉——还不是因为穷么?”王熙雪叹气说。
“那也太危险了!幸亏你遇到我们,不然你早就被抓去当压寨夫人了!”叶信关心地说。
“唉——如果有哪个大王看上我,抓我当压寨夫人那也是好事一桩。我长得这么丑,只怕会被乱刀砍死。”王熙雪楚楚可怜地说。
“嘿!你这样也叫丑的话,那梁姗她算啥!——”
寒光一闪,梁姗的匕首已经出鞘。冰冷的刀锋带着梁姗冰冷的眼神,已经渗透到叶信颈部大动脉里面去了。
“继续说呀!”梁姗犹如冰雕美人,面目表情地说。
“咳咳!今天天气真不错。阳光灿烂,和风煦暖,天上白云一朵朵……”
一旁一直不语的西门破天终于看出点什么了,于是打算叶信和梁姗二人的斗嘴,说:“既然熙雪姑娘也是去高凉郡,不如我们一起?一起有个照应。你看你正好缺保镖,我们正好缺马车。”
“真的吗?”王熙雪高兴得拍了下手掌,然后兴奋地说,“太棒了。一路上我胆战心惊的,就怕遇到山贼强盗。有哥哥姐姐和大侠一起,我就不怕了。”
“客气客气。”西门破天把剑一抱,四十五度看着天,撩了一下发梢,正气凛然地说,“行侠仗义是我作为剑侠应有的义务!”
“不知道大侠怎么称呼?小女子好崇拜你哟!”王熙雪一脸仰慕地看着西门破天说。
“复姓西门,名破天。破碎天空的破天。”西门破天压制不住内心的骚动,嘚瑟地说。
梁姗把一切看在眼中,眉头皱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那好吧,梁姗姐姐,我们坐马车里面。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