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荣怒指叶辉说道:“你别不识诗文,曲解了我的含义!如果那样,你将被书院除名!今生再难从文,更别提文师了!”
叶辉却是不怕,他手指杨宗荣的诗文说道:“大家来看!‘日’既然比喻的是君主,那么,‘斜’的含义,表面上确有‘偏西’的意思。可是,日斜,连在一起,岂不是‘君不正’?”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你是断章取义!”杨宗荣怒吼道。
“说我断章取义?那么我们连起来看!”叶辉接着说道:“日斜照我家盛明地,这句诗,可以念作,日斜,照我家盛明地。也可念作,日斜照,我家盛明地。到底是当今皇上圣明,还是你家盛名?你家之‘盛’是不是要超过了圣上之‘圣’啊?”
杨宗荣的脸上,汗不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二皇子明鉴呐!”说着,他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二皇子眉头紧皱,看向叶辉道:“这句诗的意思,如此讲解,稍有牵强。不知往下,叶师是否还有独到的见解?”
可见二皇子并非纨绔,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杨宗荣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诚惶诚恐地拜谢二皇子明察秋毫。
叶辉却是眼睛微眯,说道:“好!大家往下看。举世憾念有圣尊。灵武河水东去海,满腔热血系亲恩。表面上看是举世感念世上有圣主的意思!”
“本来就是这个意思!难道,你还能说出别的意思来?”杨宗荣恨得牙齿痒痒。
“不是我说,是大家来品鉴。”说着,叶辉念道:“日斜,照我家。盛明地,举世憾!念有圣,尊灵武,河水东去海,满腔热,血系亲恩!这难道不是反诗?这明明是说,君不正,举世有憾!有人要尊灵武河上的人家位尊,以血系,也就是宗族报答这位大人的恩德吗?”
刚刚起身不久的杨宗荣“腾!腾!腾!”后退三步,一跤坐在了地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怎么会这样的?你明明在胡说八道,我却无法辩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明显是陷害!二皇子,您给我做主!”
此时的二皇子也是一脸的寒霜!
就在这时,那个执笔官说道:“皇子殿下,事情我看主要出现在了两个字上面了。就是‘盛’和‘圣’字。还有“憾”和“感”。”
二皇子瞬间明白了。
其实,叶辉早就明白,这个世界的“盛”和“圣”可以通用。而“憾”和“感”也是近义词。叶辉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了。杨宗荣是为了诗词听上去有气魄,才用的“憾”字。
至于这个“盛”字,在这个地方,通常是不可以通用的。
但是,叶辉的解释也实在是巧妙,写反诗,写的隐晦一些也是实属正常的。
二皇子一时也是难以取舍,不过,他想了想之后,下定了决心!
如果叶辉真的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那么,就是冤枉了杨家又如何?
如果不是,那么,就当自己百来一趟吧!
“叶师,这样吧,如果您能以此地的一样东西,作出诗文,大道认可的水准,那么,一切由您说了算!如果达到,文采飞扬的程度,就给弟子一个面子,算是两家扯平了。如果跟杨宗荣一样,那么就算他赢了,如何?”
叶辉明白,表面上二皇子是偏向于他的一面,其实是在考验他的。
毕竟杨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凭叶辉的几句话,就弄的杨家家主失了颜面,对于国家并非好事。
叶辉遥指远处池塘中的莲花,说道:“好!我就以莲花为题!”
他略作沉吟之后,念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
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莲,花之君子者也。”
幻脑能给叶辉提供很多的名诗佳作,可是,这次叶辉用了一篇自己喜欢的文章。
周敦颐的《爱莲说》被叶辉节选,叶辉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叶辉第一次没有按着幻脑的安排做事……
叶辉初念之时,天空就有一口大钟的虚影出现,吧杨宗荣吓得险些尿了!
可是,在叶辉年完之后,大道钟也没有发出声音,而是慢慢地隐去了,似乎有些遗憾……
可是,就当执笔官抄录之后,一个个金灿灿的文字飞了起来,在空中飞舞良久,最后围绕叶辉一圈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消散。
“这是仅次于大道钟鸣的,文采飞扬,跃然纸上啊!叶师真是不世奇才啊!”二皇子欢喜赞叹之余,深深看了杨宗荣一眼。
杨宗荣明白,今天的命自己是捡回来的,可是,文师的水平,杨宗荣是彻底认栽了!他也知道,二皇子卖了他一个人情。从此之后,如果不以二皇子马首是瞻,他做反诗的事情,就会被人拿出来当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