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琼负气而走,一路疯跑,她没跑一阵就回头看看,她打心眼里希望自己的易哥哥能追上来,如此反复几次却依然没有看到易寒的身影。方才她一口干粮也没吃就走了,干粮和水她一个姑娘家自然也没有随身背着,她渴得实在不行了,边走边找水源。此时已是深夜,她身上也没有火折子,只能一个人抹黑向前走,走了好几里地,她觉得凭她的能力是无法找到水源的,就准备往回走。可她举目望去,周围的一切漆黑又陌生,她自言自语道:“哪里有水啊,我渴得不行了。都怪我自己太任性了,明知易哥哥这几日被忘情草一事缠身,我竟然还和他生闷气!”念叨了一阵,张琼又道:“张琼啊,张琼你说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啊,好歹喝口水再走啊,这大晚上的哪有水给你喝啊!”
眼前漆黑一片,张琼越走越慌,她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又过了一阵,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她感觉自己随时会昏倒。突然,她眼前一亮,惊叫道:“这大晚上的怎么有灯光,说不定那里有人住,无论如何我得去碰碰运气!”说完,攥紧自己的拳头道,“加油,张琼。”
张琼循着亮光走了过去,待离亮光越来越近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山洞口,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山洞顶上有一块牌子,天色实在太暗,她压根看不清牌子上写着什么。她缓缓地向洞内走去,边走边喊道:“有人吗?我迷路了,想来这里讨口水喝,还请不要见怪哈。”
洞内十分安静,张琼的声音在回音的放大下,十分恐怖。张琼嘀咕道:“看来这里定是没人了,本小姐就把自己当做主人自己照顾自己。”她这才发现原来发光的是一盏油灯,她仔细看去发现油灯的灯芯和她平常所见到的不甚相同,就连灯油闻起来也是一阵怪味,她厌恶道:“咦,这是什么怪味道,怎么这么难闻,本小姐快被这怪味熏昏了。”说着,边用手捂着鼻子,边在洞内四处打探。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约莫发现自己深处的山洞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所在,各式石板铺满了整个地面,墙上挂着各种各样古怪的陈设,不远处还有一张床,床上被一团绣帐笼罩着。张琼惊道:“这床上不会有人吧,可别吓我哦!”
张琼试探着朝床边走去,发现床上已是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看起来并不陈旧,张琼嘀咕道:“这可怪了,这个洞口这么明显,风沙都会吹进来,怎么这里的东西看起来却并未受到任何损坏,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不成。”说着,忙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惊叫道:“啊,真疼,看来本姑娘运气还不错今晚有落脚的地方了。”张琼在床边发现了许多瓶罐,她本能地拿起了瓶罐直往嘴里倒,管它是啥东西,毒死了总比渴死好,喝完一瓶之后,她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势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琼感觉这一觉睡得实在踏实,踏实到她似乎失忆一般,她的易哥哥和她的母亲以及黄叔叔、姬叔叔似乎都记不起来了,她无法记起与他们相处的任何事情。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太太十分温和地看着她。她细看之下发现“老太太”面颊甚是红润,皮肤吹弹可破,脸上几乎没有半点皱纹,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还没等到张琼开口,那“老太太”关心道:“姑娘,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张琼自小生在乡野之间,平常甚少与外人接触,她觉得眼前的这老太太八成是鬼怪,否则怎么长了一头白发,脸上却没有半点皱纹。她不敢直视,不停地往被子里缩。
“老太太”继续道:“姑娘,你别怕,我并没有半点儿坏心眼,你看你吃的住的喝的全是我的,我可曾与你计较过?”
张琼道:“我看你八成不是什么好人,我喝了你这儿的水后,感觉啥事都想不起来了,你竟还说你是好人?”
老太太哈哈笑道:“小姑娘你未经我的允许,就偷喝姐姐熬的药草,事后怎能怪到姐姐的头上?”
张琼听后噗嗤一笑,道:“姐姐?您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怎还自称姐姐,真不害臊!”
啪的一声,张琼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怒道:“你个老妖精,咋还让人说你老啊,你不让我说,我偏偏要说,老太婆,老太婆。”
老太太抬起手臂准备朝张琼脸上煽去,手臂刚到半空又撤回了,老太太叹道:“罢了,你和我那时候真像,那时候我也似你这般刁蛮,凡事都要争个明白!”说着,用手理了理过肩的白发,继续道,“我确实老了,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哪会不老?”
张琼埋怨道:“您先别急着说故事,我最喜欢听人说故事了,可你总得告诉我,我为什么感觉自己像失忆了一样,以前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老太太道:“你先别急,这只是暂时性的失忆,你中毒,等喝了解药之后,就会恢复记忆的。”
张琼忙道:“那解药在哪里,快给我喝解药啊!”
老太太拒绝道:“这个不急,你总得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