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的时候,外面竟然开始飘起了小雨。抹黑走进房门,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点亮油灯。小屋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有些温馨。
坐在桌子前,想着刚才马寡妇一边说一边和我抛着媚眼,想想不禁浑身一颤。但更让我吃惊的却是一个道听途说的消息。
而这个小心让平日里只和人暧昧,却不给任何人占自己便宜的马寡妇,竟主动向我投怀送抱
“王县尹今天一早就被调到王城去了,看来这下他要升官了!”马寡妇凑上前,几乎对着我的耳朵说,嘴里喷出的热气,让心里痒痒的。但一转脸,却看见王铁匠那张虽然绽放着笑容,眼光中却杀光四溢的脸。
我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但在退的一瞬间,脑子里却有着天大的疑问。“王县尹调回王城,但昨天王县尹不是已经死了吗?那这个调回王城的王县尹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寡妇看着一脸发呆的我,竟用手抹了一下。这下,王铁匠实在绷不住了,直接一把把我拽到他身边,一把按到椅子上,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剧痛让我思绪重新回来,摸着火辣辣的肩膀,我不免有些生气,向王铁匠抱怨道:“铁匠,你下手太狠了。”
王铁匠嘿嘿一乐,没有理我。
马寡妇看了下王铁匠,有些埋怨的说,“铁匠,你干嘛啊,万一把小眼搞伤了,你赔的吗?”
说完,马寡妇走上前来,就要脱我的衣服,要帮我看看是不是受伤离开。我忙一蹦三尺远,远远地看着这对不怀好意的“狗”男女。
马寡妇娇嗔地说:“小眼,你真害羞。好了,和你说正经的!”
原来,传说中的王县尹走后,随即便有了新一任的县尹到任。而且是今天中午就会到县衙点卯,如此快速的官员安排,在外面这个县算是极其罕见的。
但最让马寡妇他们感兴趣的,却是这个新来的县尹人未到,但一个消息却已经在周边各村传散开来。
“新县尹年轻时候,路过我们县,随知碰到战乱,儿子丢在我们这个县附近。小眼,据说新县尹丢失的儿子年龄和你差不多大,你说你会不会就是新县尹丢失的亲儿子啊!”马寡妇一脸风情的说道,而王铁匠也是一脸献媚的望着我,仿佛我真的就是新县尹的儿子似的。
说道最后,马寡妇找我的原因终于说出来了,原来马寡妇已经认定了我就是新县尹丢失的儿子,所以她希望如果我认亲了,能看中老邻居的面子,帮铁匠在县衙谋个差事。
“姐姐也没求过你啥事,要是你真的是新县尹的儿子,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老街坊。”马寡妇默默的看着我,红唇轻咬,露出两颗洁白的小门牙。
“真是罪孽啊!”望着马寡妇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心里暗想。
终于在我发了誓后,马寡妇才放我回家。
一阵风吹过,油灯跳了几下。我用手护住灯芯,四处看了下,发现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道缝。
我走到窗前,把窗户拉上,却在窗外对面的树下看到一个人影。我揉了揉眼睛,想确认下,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许是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脑子有点不清楚了。“”我自言自语道。
但一想到莫名其妙的王县尹回京、新来的县尹火速上岗,以及不知何目的的丢失儿子。这一切都在说明昨天的事情也行只是一个开头,背后的暗潮到底能汹涌到什么地步,没有人知道。
想了想,我决定立马拿了东西,然后去和师父禀报此事。
这次回村,是来拿回颜门的师门信物—琉璃笔。
自打上次,见到琉璃笔被师父随意的珍藏,以及当时安公子在灯光下抚着琉璃笔对我说着关于颜门的那些事。这才短短几天,安公子竟然已经不在了。
我摇了摇头,想把哀伤甩出脑子,但除了摇头摇的头晕外,一点哀伤都没有减少。
叹了口气,我趴下身子,钻到了床底,床底塞满了我与师父的东西,破衣服、破画布,浓郁的味道熏的我差点要跑出去。
好不容易习惯了床下的味道,想想这么多年,我的床板下竟是如此光景,难怪我的运气一直都那么不好,再好的运气天天被那么浓郁的味道熏,也是好不了的。
费了半天劲,终于在床底的拐角找到了师父存放琉璃笔的箱子。
箱子是原来师父放置自己衣物所用,后来想是被老鼠所啃,缺了一角。后找王铁匠补了角。
我把箱子从床底抱出,放在油灯下,轻轻的打开,便看见一支晶莹碧透的琉璃笔安卧正中。琉璃笔形状与平日里作画所用笔一致。但令人惊奇的是,通身光泽如玉的琉璃中竟有六道不易辨认的红丝时隐时现。
我本以为是自己眼花,又把琉璃笔凑到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六道红丝如发丝般在琉璃中游动,不一会又像是潜入琉璃中,不易看见。更让我吃惊的是,当我将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