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毕老儿传授奸计(2 / 3)

“陛下,若这夏王再来宫之时,表其功高劳苦,赏赐其近京之地修养。便劝其放弃番地,在东川之地,道州府为其重新设立亲王府邸,改封为‘鲁王’,道州府离京城不远,夏王父子若此地,可时时监督控制,防其有争储之意。同时,再劝其将番制改为卫所,西南边境,可重设立四个卫所。如其答应,便无反意,如搪塞阻挠,或更有甚者,还望陛下出资银扩军,便已是有了二心。到是还请陛下自行定夺。”

毕大力心下自是最了解成宗之意,现在这成宗最见不得便是“危其权”、“争其储”此二事。一是自己位置不保恐有性命之危,二是皇子嗣却是懦弱无能,众后宫现又止生得这一儿,怕真有亲王勾结权臣,争去储位,断了自家龙脉。毕老儿在家中早已吩咐,让毕成这番明里暗里,表面让成宗防此二事,其挑得成宗心下忧虑,更加担心此事了。成宗听了毕成挑拨,忍无可忍。心中已觉其弟便是谋逆之人。忽地脸色青如铁石,手亦略略发抖。

毕成知事已奏效,心中暗喜,便道:“微臣告退,望陛下圣安。”

成宗心烦意乱,也不招呼,挥挥手而已。毕成自退了出去。片刻之后,方稍得安稳,忽见右秉笔太监霍启又来通禀。

霍启:“禀报陛下,西山之地夏亲王并世子已到京城,现已通禀老奴,求见陛下。”

听见“夏王”二字,成宗便是一惊,想心正想得他,他却来得如此之快。不见却也没得理由,不若先放进来,听听来头,想我这亲弟,一向也倒忠诚,若真说得通我这“新政”,便留他万世富贵也罢。

有听客道:“夏王如此英雄,又控制西南,必是身边文武众多,怎就没人想到皇帝猜疑之心?还要去进京请命?”听客你倒是猜对了,在夏王众幕僚之中,也有那机警过人者。此次梁真进宫,便带着二人,一人名叫李青利,西山之地布政使司。另一人为古风,时任藩军都指挥使司,二人皆有计谋且忠心耿耿。

临行之时,这李青利便忧心忡忡,对夏王道:“如今皇帝,其位已稳,常有撒番立卫所之心,我方势大必招其怀疑,又有死敌毕家从中作梗,这进京请命之事,派一使者便罢,何必王爷亲力亲为。”

梁真道:“如此大事,牵扯国家法度,岂是派使者而为之?亲去请命尚不知可行。”

李青利道:“若是进宫,务必请王爷带我同去,也好有个商量。”

梁真笑道:“这倒无妨,我与万岁乃同胞兄弟,他登基亦不少我的功劳,虽是为人有些狭隘,但总还是一心图强之明主,我俩自幼亲密无间,不会有甚么差池。”

旁边古风又劝道:“虽是如此,但不可不防毕家,我愿与李知府同去,也算保护王爷。”

梁真无奈,只得带二人同往。

成宗派霍启传令,让夏王进得御书房。其他李青利,古风二人,外面等候。

梁真见得成宗,也是心喜,先行君臣大礼,后道:“陛下万岁!”

成宗道:“御弟不必多礼,自己家人,快快请起。”

梁真道:“一年多方得一见,也是甚是想念皇兄,皇兄近来一向安好?”

成宗皮笑肉不笑道:“托你的福,一切还算顺利。”心中却想,表面客套甚么,但问其意。

成宗道:“你此时进宫见寡人,有何事商议?”

梁真见成宗开门见山,便也不再言他辞,便道:“皇兄,此次前来,实为西山之地改税之事。”

成宗心思:我方想得他是来要些银钱,怎又提这税?便道:“说来听听。”

梁真道:“今年大灾,虽我这西山之地,受灾不似中原之严重,但收成亦只得往年少半,中塞北、西江之地,大量难民,为求一温饱,逃往西山之地。此都是我大魏子民,哪有不收纳之理?”

成宗点点头。

梁真又道:“皇兄也知,我西山之地,西防雅通,南防波尔,要害之地,所以历代都设得番。我这脾气,养不得闲人,将那难民尽加入番军、劳工,无奈天灾,人多产少,入不敷出。再加上朝廷所交之税费,现已无法支持。故请求皇兄,对我西山之地,税率稍降,原我朝‘十税一’,可否在西山之地行‘十二税一’?若如此,西山之地即可在灾年休养生息,若逼得太紧,只怕民反,出了塞北之地那穆子丰之类流贼。”

成宗心中已怒,又不好发作。心中暗想,这贼弟却是可恶,若是要些个银钱,使内库银,便打发了,也总有个了结。今番到好,必是身边哪个奸臣,出得如此损招,若改了税率,他倒一劳永逸,年年少交我朝廷多少银两?再想改回,还得找得口实,却不好使得了。

成宗道:“御弟怎有如此想法?我‘十税一’乃是先祖太祖皇帝立下祖训。岂是你我说改便改的?若真个要改,也得立在朝堂之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梁真却没听出意思,反道:“皇兄,臣弟倒真个有这个想法。若朝堂之上做了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