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木青歌施完针已是满头大汗。
“怎么样?”庄夫人细心的递过干净的罗帕,紧张的询问。
木青歌又把了把脉,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情况不错。继续这样施针,三天功夫小公子便能醒来了。到时候再施针一段时间,配合服用一些药物,便能彻底痊愈了。等小公子身上的毒全解了,我便替他治腿。”
“泽儿的腿也能治?”庄夫人惊喜不已,其实昨天木青歌见庄泽第一面的时候,便说了腿不难治,只是当时大家都没注意,想着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现在听说不仅能保命,还能治好腿,怎么可能不喜出望外?
“能治,不过要吃点苦头。这个具体的方法,到时候再说吧。”木青歌顿了顿,有些为难的道,“有件事情,想要请庄夫人帮个忙。”
“秦公子有事请直说。”庄夫人忙不迭的答应,“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没那么严重。”木青歌摆摆手,“不知道庄夫人知不知道哪里有炼丹炉?我想要炼制一些药丸。”
炼制药丸并不一定非要炼丹炉,但是木青歌既然这样说了,庄夫人也不问,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城外的玉龙观便有丹炉。”
“那,不知玉龙观的丹炉能外借吗?”木青歌再问,这才是最要紧的,夏祎也知道玉龙观有丹炉,可他没那么大的面子,借不出来。
“我陪着秦公子走一趟吧,我和玉龙观的观主有几面之缘,他可能会卖我个面子。”
庄夫人说的很客气,木青歌却知道,她既然这样说了,最起码也得有个八成的把握。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些做生意的人,不管是佛寺道观,都会去捐点香油钱,所以人脉会比较广。
庄夫人安排心腹好好的守着庄泽,才带着木青歌一行去玉龙观。
刚出了庄泽的房间,便看到庄程氏焦急的等在外面。
“娘,秦公子,泽儿他怎么样了?”
“你且放心吧,我和秦公子现在去玉龙观借丹炉炼药。若是能炼出丹药来,泽儿就有救了……”
“那媳妇陪着你们一起去吧。”庄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庄程氏就急急的道。
“不必了,我们答应了三殿下要给修筑堤坝的人准备饭菜,你在家里督促大家好好准备。只要丹药炼成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庄夫人拒绝了庄程氏的好意。
木青歌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暗自奇怪。
“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要对媳妇撒谎吧?”坐在马车里,庄夫人直接说出木青歌的疑惑。
这是别人的隐私,木青歌直觉要摇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庄夫人既然提出来,便是想说。
“因为程氏并非泽儿的亲生母亲。”庄夫人慢慢的道。
木青歌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一直奇怪的是,庄程氏作为庄泽的母亲,应该是最没有嫌疑的。如果她不是庄泽的亲娘,那就有理由了,难怪庄夫人一直避着她。
“程氏的祖籍在天山。”庄夫人继续道。
天山,在极北之地。狐狐草便是来自极北苦寒之地。
可是,庄泽是庄家唯一的孩子,也是养在庄程氏名下的,她不应该这样对庄泽的。而且,就算想要庄泽的命,似乎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还有,庄夫人说现在不能和庄程氏撕破脸。似乎是对庄程氏有顾虑,这顾虑,竟然比孙子的命还重要。木青歌心里有许多疑惑,却没有问出来,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庄夫人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
庄夫人也不再多说,马车很快就到了玉龙观。
玉龙观的观主是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看样子和庄夫人很熟悉。当庄夫人提出想要借用炼丹炉的时候,他也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
木青歌道过谢之后,才让夏祎将昨天买的石灰和粘土拿到炼丹房去。
毕竟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木青歌没有让大家跟进来观看。
原料是昨天早已磨好的,直接便放进炼丹炉里煅烧。
约莫等到过了一个时辰,木青歌打开炼丹炉,看着里面的水泥熟料,长松了一口气。
商祺睿一大早便去芜城府衙的大牢提了囚犯出来,昨天晚上他便根据卷宗记录,找出了合适的人选。又亲自去城东的凌云街,表明自己的身份,说了修筑堤坝的事情。这些穷人几辈人也没见过京城来的官,更别说皇子了,顿时兴奋不已,纷纷表示愿意去修筑堤坝。还跪着对商祺睿磕头,感谢他为芜城百姓考虑。
商祺睿也被这些人的热情感动,越是生活在底层的百姓,要求越是简单。可为官者,却往往连他们最简单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一上午的成果很是不错,大家的激情都很很高,庄家也很守信,答应送来的材料一样不缺。中午的饭菜也是早早的便送到了。
“殿下,这样下去,堤坝很快就能修好了。”胡力在一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