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说什么他能听进去吗?这时候反而怪到属下人头上,伺候这个纨绔少爷真不容易的。
花依怒走的很快,严灼心追出去时长安大街上人来人往,已不见她的踪影。严灼心在地上捡到一朵桃花,他知道那是花依怒给他留下的线索。寻着桃花花瓣追去,一直追出长安城来到一处密林间,花依怒独自站在前面等他,听到他的脚步声就问:“你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严灼心轻声道:“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关心。”
花依怒转身对他道:“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你怎么会看上她?”
严灼心呵呵一声笑道:“我又算什么呢?你没有必要这么说她,她和你一样不甘心被世上的男人玩弄。”
花依怒问道:“你为她打抱不平?”
严灼心直言道:“算是吧。”
花依怒越听越气喝道:“够了,你就要成为武林盟主的乘龙快婿,我是不是该说声恭喜呀?”
这件事严灼心没什么好解释的,她们彼此相知,他知道花依怒不说的不过是气话罢了。严灼心换了个话题道:“这段日子我最担心的是你,你能来找我,我就放心了。”
花依怒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严灼心道:“如果洛河图在你手里,你还来找我干嘛?”
本是好心,花依怒却不高兴,骂道:“你巴不得我永远得不到洛河图是不是?”
严灼心道:“洛河图不是什么好东西,花依怒,我劝你别再找了,何必自找麻烦。”
花依怒毫不客气道:“你以为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日月宫的事你不管我管,你怕找麻烦我可不怕,你替我找洛河图,麻烦事我替你扛,这样总可以了吧?”
严灼心苦笑道:“你的事我什么时候袖手旁观过?日月宫毕竟已是昨日黄花,就算得到洛河图也未必能恢复往日的辉煌,再说,江湖上人人都说洛河图是武林中的宝物,可有谁知道洛河图到底是什么?收手吧。”
要收手她就不会等到见天,花依怒道:“要么你帮我找洛河图,要么你永远不要来见我。”她一跃而起消失在密林中。
又一次不欢而散,过往劝过她不是一次两次,总婆婆妈妈的严灼心都觉得自己够烦。他不能不管花依怒,就算不能在一起,她们始终是最好的朋友,花依怒也只有他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其实这一次,就算花依怒不来找他,这堆麻烦他只怕不一定就能躲过去。既来之而安之,眼下最头疼的是要怎么跟辛捷楚解释。
正想着,徐妙笔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走到他身边道:“花依怒......”说着朝花依怒离开的方向望去。
严灼心又呵呵一声笑问道:“徐妙笔,你跟踪我是不是?”
徐妙笔道:“我看你鬼鬼祟祟出了城,就跟过来看看,我不也是为了你好,长安城的江湖中人正在四处找你呢,铁枪会的阴司,黄河帮的楚天错都来了。”
严灼心笑道:“够热闹的呀!”说完转身往回走。
徐妙笔追上来“嘿”一声道:“严兄你上哪去?”
严灼心道:“回长安呀!”
徐妙笔又道:“那么多人在找你,你还回去干什么?”
严灼心早有计划,回答道:“你管我干什么。”
阴狮跟随手下人来到阴司落脚的客栈,一进门,阴狮就骂骂咧咧的道:“爹,你听说了吗?洛盟主要把诗禾嫁给严灼心,我的聘礼洛英山庄已经收了,洛盟主他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反悔不成?”他这时候还在为春花楼的遭遇耿耿于怀,又骂道:“严灼心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女人。”
这少爷骄纵惯了,一点不考虑阴司此刻的心情,站在一旁的柳剑眉、杜合嘴上不说,心里知道,这个少爷只怕非挨顿骂不可。开口闭口不是银子就是女人,阴司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话阴狮可不爱听,他瞪大眼睛道:“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阴狮在江湖上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阴司“呸”一声道:“你去打听打听,江湖上的人是怎么说你的,要不是占着铁枪会给你撑腰,你的脑袋早就没了,你要是真有本事,那个姓洛的就不会想着把女儿嫁给严灼心。”这话说的倒没错,阴狮一下子就哑巴了。阴司气冲冲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瞟了他一眼道:“我让你到河西与我会合,你却跑到春花楼费尽心机讨好那个辛捷楚,结果人家连个好脸都没给你,你以为辛捷楚是什么人,就凭你的道行,人家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你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要是让洛树云和楚天错中任何一个人拿到洛河图,下一步,他们就会铲除铁枪会,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命像现在这样胡作非为。”
阴狮酸着脸道:“爹,大道理我都懂,可是那个严灼心太可恶,跟我争辛捷楚也就罢了,他还想和我争做洛英山庄的女婿,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