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为爹爹的大敌,他们爱打不如就让他们打去,最好打得两败俱伤,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对爹你有利,等他们实力消耗殆尽,爹你不就可以轻而易举铲除两个劲敌。”
听此一席话,如雷贯耳,谁说女子不如男,洛诗禾就是女中豪杰,比男儿要强上百倍,洛树云开怀大笑起来。杨关山却道:“我说诗禾呀,严灼心与那袁虹是生死之交,他要是把洛河图的下落告诉楚天错,你爹还拿什么去抢洛河图?”
又说到洛树云的命脉,洛树云问道:“说的对,诗禾,洛河图绝不能落到任何人手里。”
洛诗禾一笑道:“爹你放心,女儿自有办法让严灼心乖乖替爹去找洛河图,爹你要是还不相信女儿,不如让大师兄和二师兄去盯着阴司和楚天错,爹你就安心在洛英山庄坐收渔翁之利。”
花依怒带着手下人离开长安城并未走远,她在城外找了一处隐蔽的村庄落脚,在没有洛河图消息之前她不会离开长安。消息传来时已经是傍晚,日头往西边去,一片乌云遮住太阳,看样子定有一场暴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自从洛河图重现江湖,江湖上的天也就变了,一场腥风血雨早就悄然拉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她,这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此刻已经到了刀兵相见的时候。
江湖就该如此,没有鲜血杀戮叫什么江湖?自日月宫覆灭到今天,这个机会花依怒等了整整五年,江湖上越乱,她就越有趁火打劫重振日月宫往日的辉煌机会。说到底,洛河图不过是个由头,她是想得到洛河图,更想利用洛河图实现夙愿,这才是她一直寻找洛河图下落的真正原因。
花葵拱手道:“花姐姐,花蕊暗中一直跟着严公子,严公子寸步没有离开春花楼,我想这件事一定有人在搞鬼。”
花依怒走到院子中停下,斜眼望着她冷冷道:“不管是谁在搞鬼,只要这件事对我们有利,天塌下来也和我们没关系。”
花葵跟上来道:“姐姐,我担心这件事把严公子扯进去。”
花依怒转身盯着她喝道:“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花葵大吓拱手道:“姐姐息怒,花魁不敢。”
花依怒又转身喝道:“别说了。”花葵低着头不敢说话,花依怒气道:“他自己惹的麻烦关我什么事?让花蕊把他盯死了,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我料定他一定会去找洛河图。”
花葵又问:“姐姐,那阴司和楚天错怎么办?”
花依怒瞟了她一眼道:“你有兴趣去看热闹,那就去看看吧。”她说完气冲冲进了房间,一挥手将房门关上。
花葵心里七上八下的,花依怒的性子她太了解,她不允许任何人和她抢东西,花葵就为严灼心说了一句话并遭到她斥责,她既然那么在乎严灼心,花葵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她不选择他而选择在江湖上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江湖无情,江湖儿女的命运就更坎坷,花葵不禁想到自己的命运,也许她和花依怒一样注定孤独一生。花葵轻叹一口气出门去。
阴司带着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出城找楚天错算账,在金谷园附近与楚天错迎面相撞。石崇的庄园已经成昨日黄花,遥想当年夜夜笙歌的金谷园,遥想当年王石斗富耗尽多少民财。富贵荣华是世上最短暂的东西,石崇与绿珠的情感却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被后人写进诗篇。
金谷园曾今的繁华坠落隐射当下江湖风云搅动,如日中天的日月宫毁于内斗,不可一世的洛英山庄威风不及当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人对名利的追求永远不会止步,历史是惊人的相似,多少年后,一场厮杀又在金谷园悄然拉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阴司一指对面的楚天错喝道:“黄河恶鬼,把严灼心交出来。”
此言叫对面的楚天错愕然,楚天错一愣呵呵一声道:“铁枪会大张旗鼓去春花楼要人,严灼心不是在你手里吗?我正要去找你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阴兄,你想独吞洛河图不成?”
阴狮骂道:“楚天错,严灼心不是被你手下那个左手剑袁虹接走了吗?你还想抵赖。”
楚天错咳了两声冷冷道:“这位不是阴少帮主吗?老婆被别人抢走了反倒来我面前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还想娶洛盟主的女儿,阴少帮主知道什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这话引得黄河帮的人哈哈大笑,阴狮脸上实在不好看,从手下人手里夺过一把铁枪纵身朝楚天错刺去,同时骂道:“楚天错你找死......”
要说找死的只怕是阴狮,阴狮狂妄自大,又被楚天错的话激得冲昏头脑,他贸然与楚天错动手,无疑自讨苦吃。不等铁枪刺到楚天错,就听到“呀”一声,阴狮摔打在地狼狈不堪。楚天错冷笑道:“阴兄不会管教儿子,那在下替阴兄好好管教管教,免得日后在江湖上替阴兄惹事。”黄河帮与铁枪会在山东道上势不两立,楚天错却还不想与阴司撕破脸,这招隔空打牛他只用有五成的功力,算是格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