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的拱手道:“辛老板,好久不见。”杨少诚虽然迟钝,却是个有心人,他见辛捷楚脸色苍白问道:“辛老板脸色不佳,是不是不舒服?”
辛捷楚一笑道:“只不过昨晚没休息好,多谢杨公子关心。”
没有休息好也不至于像她这样,杨少诚又道:“辛老板身体欠佳,何不找个大夫来看看。”
平日里要是谁和她这般婆婆妈妈,那不是找骂?今时不同往日,辛捷楚心中感激冲他笑道:“杨公子到我这来,该不会是来寻花问柳的吧?”
杨少诚脸一红道:“辛老板你别误会,我是来找严兄的。”他抬头往楼上瞧一眼问道:“不知严兄是否在辛老板你这里?”
最近怎么了?找严灼心的人这么多。辛捷楚轻叹一声道:“世上知道来我这里找严灼心的人也没几个,不知杨公子找他有何指教?”
杨少诚道:“指教不敢,实不相瞒,是我爹让我来的,辛老板你应该知道,洛盟主是我姑父,洛河图被人劫走,这件事肯定会连累他,我爹让我来找严兄,问问他,天玄阁有没有洛河图的下落。”杨少诚为人忠厚老实,他知道辛捷楚与严灼心的关系,因而将此行的目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杨少诚对别人坦诚相见是好事,只不过他这般忠厚,别被人利用才好,辛捷楚真不知道是该为他感到高兴还是悲哀。见她不说话,杨少诚道:“我知道,请严兄办事是有条件的,虽然我和严兄是朋友,不过这个忙我绝不会让他白帮,辛老板你等等。”其实辛捷楚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明白的是杨关山怎么突然管起洛英山庄的闲事,杨少诚既然这么说,不如先瞧瞧杨关山会拿出什么像样的礼物。
杨少诚走出春花楼,不一会,两个下人抬一张桌子走进来,桌子上放一口宽大的木箱,看起来长安马场还真是有备而来。春花楼里的姑娘、伙计全围上来,杨少诚对辛捷楚一笑,摆手道:“把箱子拿开。”原来箱子是整个罩在桌子上,取走箱子后,桌子上出现一个透明的鱼缸,两条手指长的金黄色小鱼在鱼缸里游动。鱼缸里的小鱼令人惊奇,那只透明的鱼缸更让人大开眼界,杨少诚指着鱼缸里的小鱼道:“这就是严兄一直在找的金娃娃,据我所知,天下仅此两条。”
杨关山万金买金娃娃长安城里谁不知道?难道他真舍得?辛捷楚道:“杨公子,这可是令尊的心爱之物。”
杨少诚笑道:“我爹说,人要是死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严兄喜爱奇珍异物,这两条金娃娃到严兄手里,也算实至名归。”
话说的倒好听,做起来是不是这样鬼知道。辛捷楚同样好奇那只鱼缸,转来转去看了半天道:“杨公子,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你家的夜壶吧?”
围观众人大笑,杨少诚忙解释道:“这叫玻璃,听说来自西方一个叫罗马帝国的地方,因为容易碎裂,传到中原的只有万分之一,是我爹从一个胡人手里花大价钱买来的,整个长安城只怕找不出第二个同样的鱼缸。”
围观的人一听议论纷纷,辛捷楚道:“这么说,这只鱼缸岂不是无价之宝?”
杨少诚点点头道:“辛老板你说的没错,我爹说,无论严兄能不能找到洛河图的下落,只要他肯帮忙,这只鱼缸与这两条金娃娃一起送给严兄,以便严兄把玩。”
辛捷楚徘徊在桌子周围,桌上的东西都是世间稀有之物,不要白不要,反正洛河图的事严灼心想躲就未必能躲掉。早日找到洛河图大家都安心,至于江湖上的人要怎么抢,那就不关她们的事。再说,她与严灼心在一起那么久,严灼心从没有送过她像样的礼物,这两件东西就算严灼心给她的,辛捷楚主意已定道:“那好,东西我替他收下,不过他人不在我这里,你去找小鲤鱼吧。”
杨少诚急了道:“辛老板,东西你收下,严兄他要是还不肯帮忙怎么办?”
辛捷楚走到他面前与他贴得很近,杨少诚连连后退,又逗得一边看热闹的人大笑不止。辛捷楚道:“告诉你吧,没有我在他耳旁吹枕边风,他能帮你忙吗?”
辛捷楚张口就来,杨少诚听得面红耳赤,低着头拱手道:“既然如此,有劳辛老板,在下告辞。”
他刚一转身,辛捷楚又道:“杨公子请留步。”
杨少诚转过身,正眼不敢瞧辛捷楚,问道:“辛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辛捷楚对身边的伙计道:“去,把白总镖头带来。”
不一会,伙计带白念生来到辛捷楚面前,白念生拱手道:“不知辛老板找白某来有何要事?”
辛捷楚道:“白总镖头不必客气。”她一摆手问道:“这位杨公子你不陌生吧?”
他们岂止认识,还是多年的朋友,见白念生安然无恙,杨少诚大喜道:“白兄,见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最近江湖上的人都说你带着洛河图跑了,你怎么在这?”
白念生哈哈大笑一声抱手道:“惭愧惭愧,白某是来找辛老板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