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下的严少度抬头对他道:“她已经走了。”
严灼心想了想轻叹一声喃喃道:“走了......”花依怒独来独往惯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踱步从楼上下来,来到严少度面前抱手客气的道:“严兄早。”
严少度欢喜不已道:“昨天晚上我们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那三只烦人的苍蝇打断,不如我们接着聊?”
她如此客气严灼心怎能拒绝,可惜眼下有要事要办,严灼心道:“在下有要事要办,请严兄赎罪,咋们改日再聊吧。”
严灼心刚迈开步子,严少度并扑上去拦在他前面问道:“你要去找花依怒吗?”像她这样好奇心重的人真少见,严灼心无可奈何,只好微笑着摇摇头。严少度眼球一转道:“这么说你要去找洛河图?”她停了停道:“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严灼心不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他绕过严少度走出客栈,严少度一笑回头对苏行大声道:“掌柜的,给我们准备点干粮。”说罢追去去。
两人两骑朝落雁峡的方向走,严少度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边走边问道:“严兄,你为什么不去找花依怒呢?”如果她了解花依怒,这个问题就不用回答,严灼心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严少度接着道:“那三只臭苍蝇显然是特意再等严兄你的,他们和严兄你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告别一声再走?”与他们告别岂不凭添麻烦,再说严灼心也没有说过走了就不回来呀!她问的问题严灼心一概不回答,她并未生气,反而笑道:“我知道严兄想去落雁峡,事情都过去那么久,要是有什么线索早就被别人发现,严兄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她怎么知道不会有收获?天玄阁浪得虚名靠的是比别人更有耐心,别人发现不了的信索说不定严灼心就能发现。严灼心对她笑道:“看来严兄已经去过落雁峡。”
严少度道:“我们既然是朋友,对朋友无需隐瞒什么,在下确实去过落雁峡。”她这般率直,丝毫不避讳对洛河图的野心,与江湖中绝大多数给予洛河图的人有天壤之别。严灼心被她弄得晕头转向,着实看不出她的心思,于是对她一笑挥起鞭子抽在马背上快马飞奔去。
赶到落雁峡时干好是正午,夜晚寒风刺骨,正午太阳却出奇的毒辣叫人睁不开眼。二人快马跑上山坡,落雁峡就在脚下,狭长弯曲的峡谷一眼望不到尽头,这种地方天生就是鬼门关,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此丧命,二人仿佛还能听到铁马金戈与乌鸦的叫声。一只鹰在头顶盘旋,看样子连鹰都知道来这来寻找食物,落雁峡果然实至名归。
严灼心能想到当日发生过什么,劫走洛河图的人在这种险要奇绝之地设下埋伏,或许对方只想要洛河图,并没打算将天下镖局赶尽杀绝,又或许对方与白念生有交情,总之,天下镖局能全身而退算白念生走运。二人调转马头跑下山坡来到峡谷中,当日厮杀的痕迹早在风沙中烟消云散再也没有踪迹可寻。其实白念生还算聪明,他让姓龙的镖头前去探路,同时让姓龙的将真的洛河图带走无疑就是担心峡谷中有埋伏。洛河图关系天下镖局生死存亡,按理说白念生不会将生死托付给别人,真图一定是他亲自保管他才放心。换了任何人都会这么想,恰恰对方就想到这一点反其道而为之,一面派人在山谷中伏击白念生让白念生自顾不暇,一面派人去追姓龙的镖头,白念生果然上了当,等他赶到黑水客栈发现姓龙的镖头还没有到,那时为时已晚。
河西走廊这个地方两边是群山,一条狭长的大道将两山分开。从落雁峡顺着姓龙的镖头逃跑的路线西行来到姓龙的死的地方,种种迹象表明,对方故意将姓龙的镖头往西赶,姓龙的当然不知道这是对头早已设下的圈套,他被牵着鼻子走,等他进入山中并一头扎进别人早就设下的陷阱,惊慌失措下只能任人宰割。狼群闻着鲜血的味道找来,除了姓龙的以外,天下了局其他人都成为狼群的腹中餐无疑又为对方帮了大忙,只剩一堆白骨,就算有什么线索也早就消化在狼群肚子里。
天黑后山路崎岖难行,就只能在山谷中歇脚等天亮以后再作打算。梁肖月与陈道安愣头愣脑的撞见当天所发生的事,虽然二人有莫大的嫌疑,不过在长安时就证实洛河图不在他们手上。其实最有可能发现线索的就是他们,可惜当晚二人差点被狼给吃掉,恐怕吓得什么都忘了。
在山谷中点起火堆,但愿天下镖局那些葬身狼腹的冤魂不要来找她们。寒风从山谷中吹过,火苗随风呼呼作响,二人将随身携带的干粮在火上烤一烤,解下马背上的羊皮口袋喝几口酒去去寒,心情说不出的畅快。严少度哈哈大笑一声道:“其实最有可能劫走洛河图的就是洛树云,他那两个笨徒弟就是最好的佐证,况且世人都知道当年洛树云为了得到洛河图不惜对结义兄弟痛下杀手,没有谁比他更想得到洛河图。”严灼心没有回答,再没有确切答案之前,他不会妄下结论,也不想将他知道的一切告诉别人。严少度“哎”一声好奇的问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找花依怒?”
她那么好奇,严灼心苦笑道:“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