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道:“还好那个黑衣人没有发现我,花姑娘也没有察觉我跟踪她们。”
听了他的话,严灼心与居士易一声叹息,虎王道:“花姑娘武功那么高,她哪里是没有发现你呀,分明是看在严公子的面子上饶你一条小命,耗子,你做事太不小心了。”
鼠王解释道:“我藏的很好,花姑娘应该没有发现才对。”
严少度将手搭在他肩上搂着他笑道:“耗子,你真以为在花依怒面前你的耗子尾巴藏得住呀?花依怒杀人如麻,她不杀你是想让你回来给我们报信,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呀。”鼠王一听,心中一惊,想起花依怒那个眼神,此时不觉一身冷汗。
严灼心思虑着在客厅中徘徊,余人都安静的看着他,怕打搅到他思考。安静一会,严灼心道:“可以肯定,龙王就在风灵镇,而且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们。”
风灵镇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大伙被人盯上那是一定的,但他怎么能肯定龙王藏身在风灵镇呢?牛王问道:“严公子,你怎么肯定龙王就躲在风灵镇?”
严灼心转头对众人道:“石佛寺的一场大火,三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各位久在江湖上行走,都应该知道要将三十万两银子运走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除非那笔银子根本没有运走,我仔细检查过丑寅的尸体,他身上只有胸口一处剑伤,而且是被人从正面一剑刺死,丑寅也算久历江湖的人,能一剑要了他的命,这说明什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杀他的人是个绝世高手,其二......”
严少度接上话道:“第二种可能就是,杀他的那个人和他很熟,所以他毫无防备。”
严灼心对严少度笑道:“严兄果然聪明。”他一摆手道:“江湖上的人找丑寅无非是想逼他说出龙王的下落,怎么会轻易杀了他?只有一种解释,有人想杀人灭口,我一直很奇怪江湖上那么多人在找龙王,他能藏到哪去呢?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下面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虎王道:“灯下黑,这是龙王一贯的做事风格。”
严灼心摇摇头道:“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惹上花依怒?”
居士易叹道:“是啊,惹上花依怒不是自找麻烦?”
这样的疑问众人一样不解,马王道:“严公子、易大侠,我看不见的是龙王惹上花姑娘,说不定是花姑娘找上他的麻烦。”
严灼心摆摆手道:“花依怒找他麻烦是一定的,所以我才让你们去四方赌坊和忘归楼,既然四方赌坊、忘归楼都没有打斗的痕迹,街上那些人是在哪里被杀的?”马王回答不上来,严灼心来回走了两步道:“显然那些人死于前夜,而丑寅至少死了三天,不凡做个假设,龙王杀了丑寅,尸体却被花依怒的手下发现,龙王担心事情败露,不得不找花依怒的麻烦......”他心中困惑,憋得实在难受道:“这也说不通呀,既然人都死了,何必多此一举?”
严少度一笑道:“如果偶然龙王想起丑寅身上藏有他行踪的秘密,主动找花依怒的麻烦,那就不足为奇咯。”
或许真如她所言,丑寅身上藏着令龙王如鲠在喉秘密,龙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严灼心道:“一个说谎的人,说了第一个谎,他就要用无数谎言去掩盖事实,你们说一个做错事的人他会怎样?”
严灼心把所有人搞糊涂了,雅娜道:“严公子,你说的话我们怎么都听不明白。”
严灼心对她一笑道:“龙王此人行事谨慎,可以说滴水不漏,不留任何把柄,不过,他越谨慎反而越容易露出马脚,他杀了丑寅,只要处理干净,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抓住他的尾巴,偏偏尸体落到花依怒手里,这好比他做错的第一件事,派人去杀花依怒,反而被花依怒抓住把柄好比他做错的第二件事,出于谨慎,派人打听情况,那个伙计却被花葵跟踪,他无奈之下再次杀人灭口,好比他做错的第三件事,我想,等明天那个伙计的尸体出现在大街上,龙王恐怕就藏不住了,你们说他会怎样做?”
牛王大喝道:“那还用说,成王败寇先下手为强。”
连牛王都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别人岂能不知道?严灼心回身对鼠王道:“鼠王,你知不知道花依怒的落脚之地?”
鼠王答道:“花姑娘的落脚之地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能找到。”大家都明白严灼心的意思,只要找到花依怒的落脚之地,一切就好办了。
夜幕降临,寒风如约而至,三更过后,风灵镇的人们早已入睡,镇子上没有一丝灯火,天地之间浑然一色。然而,河西这个地方项来不会因深夜的到来而沉睡,夜里的杀机四伏让这里变得更活跃,真正的热闹往往夜里才开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杀人放火这等上不来台面的事往往不会让人看到。身为暗使的花依怒对夜里的游戏天生敏感就有敏感的嗅觉,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深夜无论对于正人君子还是卑鄙小人都有不为人知的意义。她是夜里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