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远,蓝月的突然出现让在场江湖中人心平气和不少,说到底洛河图还没有到洛树云手中,那就是程不归的东西,抢人家的东西,人家还没有生气,在场众人有什么资格生气。程不归当真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程不归了,今时今日,洛英山庄恐怕再也没有能力与之对抗,就连未来的嫂子都是这般颐指气使,江湖豪杰俯首称臣,看来能救洛英山庄的只有洛河图,只有拿到洛河图号令天下,洛英山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洛诗禾不相信二十年前的灭门之仇程不归真的不报,就算程不归真心与洛树云化干戈为玉帛,她也不愿远嫁西域。她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洛河图她志在必得,想到这,洛诗禾转身离去。
李香书执意要跟洛诗禾走,拱手对严灼心道:“大哥,香书告辞。”于是,转身去追洛诗禾。男女之情总是让人牵肠挂肚,他要走就走吧,但愿他能如愿。
等洛诗禾与李香书走后,铁枪会与黄河帮纷纷离开。离开之前,阴司和楚天错都狠狠瞅了严灼心一眼,严灼心知道,今日严少度杀了龙王,他们这是把吃的这个暗亏都记在自己头上,要是找不到洛河图,二人一定会迁怒于他,这两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想想就令人后怕。如此,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严灼心等人与一旁打斗的花依怒、鱼肠、袁虹三人以及那些在刚才厮杀中丧命之人的尸体。
此时,三人已经打斗一个时辰,相互拆了上百招,一转眼你追我赶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那边的沙丘后面。荒漠中忽然刮起狂风,黄沙遮天蔽日,似乎想把所有人都活埋。花依怒到底不是鱼肠、袁虹二人的对手,首先败下阵来,等狂风过后,就再也寻不到二人的踪影。花依怒知道二人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剑客,既然拔出剑,不分出胜负绝不会罢休。
严灼心等人追到沙丘后面,见到的只有花依怒一个人,严灼心身上的伤不能再成为花依怒担心他理由,花依怒狠狠看严少度一眼,既是怪她杀了龙王,恐怕其中也有她与严灼心走得太亲密而使她心中不痛快。花依怒将剑收回剑鞘中,冷冰冰道:“我们走。”花依怒往前走去,花葵、花蕊二人依依不舍对严灼心拱手作别,而后跟上去。
看着人一个个都走了,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严灼心轻轻一笑,这笑声当中有多少无奈、多少不舍、多少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阵清风拂来,严灼心一转头见一条白影向严少度袭去,他奋不顾身挡在严少度前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来,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并晕过去。是煞宁儿,在场的人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严少度过不去,那一掌她使出全身功力,如果打在严少度身上,严少度必死无疑。她见严灼心不顾性命,本不想伤严灼心,那时她想收手根本来不及,只好将掌力减少七八分,严灼心有伤在身,就算这一掌煞宁儿只用了一二成力道,又怎么承受得了。有此插曲,煞宁儿无心于严少度纠缠,转头向严灼心扑去。居士易以为她想对严灼心不利,运足掌力一掌劈向煞宁儿,想把煞宁儿逼退,不想,煞宁儿听到掌风,回头打出一掌,双掌相对“啪”一声响,居士易被震得连连后退,煞宁儿却安然无恙,抱起严灼心凌空跃起消失在众人眼前。
在此之前,武林中人都以为居士易是天下第一,今日之后,天下第一的位置要换人了,煞宁儿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居士易等人追到沙丘上,眼前茫茫大漠煞宁儿早就消失得无隐无踪。没有人知道她要带严灼心去哪,也没有人知道严灼心是死是活,众人心中七上八下难以平复。
荒漠深处一汪清澈的泉水耀眼夺目,因为有水,植被坚强的生长形成一小片绿洲。通向绿洲中央的小路门口立起一个牌楼,牌楼上雕刻桃花印记,牌匾上三个字“桃花林”。深秋的萧索在这里留下严酷的痕迹,泉水边的垂柳低下高傲的头,细长的柳条垂进泉水中,柳叶落下被西风吹走,或是落进泉水中、或是落在草坪上腐烂成泥滋润这片贫瘠的土地。一片桃林尽在眼前,光秃秃的枝干显得苍劲有力,桃树下菊花盛开,一时满城尽带黄金甲。桃林围着一所茅屋,一条小径通向泉水中的凉亭,夏日里可以再泉水中乘凉,冬日使得凉亭显得孤独凄凉,有种寒秋独立的味道。此地布置十分讲究,令人心弛神往,上善若水,心向自然,主人定是个有心之人。
天空中云层堆积在一起,西风萧瑟,天气骤然转凉,严冬将至,河西走廊早该迎来一场降雪,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煞宁儿将严灼心带进茅屋,水袖一挥将房门关上,以免寒风冻伤已是伤痕累累的严灼心。她本无心伤他,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外,她怎么知道严灼心不顾性命也要救严少度。那一掌严灼心内伤复发,一路上都在吐血,煞宁儿将昏迷不醒的严灼心能扶到床上躺下,为他号号脉,再将蓝月留下那粒疗伤的药喂他服下,而后再用内力为他疗伤。
煞宁儿是敌是友谁都不知道,她将严灼心带走,居士易等人心急如焚。找了一天都没有严灼心的下落,加之前夜一夜未眠大家筋疲力尽,商议之下只好先回去休息,虎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