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与自然的智慧相比,人实在渺小得不值一提,严灼心恍然大悟,一时豁然开朗。
风霜雪雨只是一种历练,倘若眼前这点挫折就能磨灭他的意志,那他算什么堂堂男儿?更不配做大丈夫。一时的低谷并不可怕,怕的是从此止步不前,若是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场雪来的正是时候,狠狠煽了他一记耳光,严灼心心中燃起希望,或许他该和煞宁儿好好聊聊,想到这移步向凉亭那边走去。凉亭孤悬在水面上,寒风袭来,凉亭首当其冲更显寒冷。煞宁儿身披一件灰白色貂裘盘腿打坐,她将双掌放在膝盖上运功调节气息,她内功了得,真气在身上来回运行,如此严酷的环境中修炼,仅用内力她并能保持体温不变。
严灼心哆嗦着走过去,煞宁儿睁开眼问道:“你醒了?”
一觉醒来严冬将至,不用说自己一定昏迷来好几天。严灼心没有回答,反问道:“为什么要杀她?”
他说的是严少度,煞宁儿答道:“她该死。”
严灼心轻轻一笑道:“这不像煞宁儿说的话。”
煞宁儿哈哈大笑一声道:“我想杀谁还需要理由吗?”世上没有煞宁儿杀不了的人,她说的没错,她想杀谁确实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合上掌站起来瞟严灼心一眼道:“我只要洛河图,任何妨碍我的人都得死。”她说完往茅屋走去。
显而易见,严少度杀了龙王,所以才激怒了煞宁儿。若论煞宁儿的武功修为,严灼心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她要和别人争洛河图。煞宁儿还算迁就与他,知道他身上有伤,风雪交加定然加重伤势,并回到茅屋当中亲自泡一壶热茶坐在案前与严灼心对饮。
一杯热茶下肚,身上的寒气驱散不少,严灼心端着茶杯一笑喃喃道:“要是换成酒岂不更痛快。”
煞宁儿带着面具,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哼”一声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严灼心哈哈大笑道:“大丈夫行走江湖要是没有酒岂不是一点乐趣都没了。”
煞宁儿喝道:“严灼心,你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她紧盯着严灼心问道:“你为什么要替她挨那一掌,你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处处留情?”
严灼心道:“女人天生就该被男人保护。”这样的回答煞宁儿无话可说,严灼心打量她一眼叹道:“可惜世上只怕没有什么男人敢靠近你。”
敢如此嘲弄于她,煞宁儿一听大气,一伸手揪住严灼心骂道:“你不想活了吗?”
严灼心咳嗽两声,煞宁儿轻轻一推放开手。严灼心微微一笑解释道:“漂亮的女人谁都喜欢,我替她挨一掌并不是对她留情,我当她是朋友。”严灼心看着她道:“也当你是朋友,不过像你这样的,用不着别人来保护,”朋友这两个字让似乎让煞宁儿一愣,严灼心道:“我还是想知道你要洛河图干什么。”
煞宁儿轻叹道:“这是我的宿命,有些事你没有必要知道。”她站起来道:“你就在这安心养伤吧。”
她刚迈开脚步想往外走,严灼心急着问道:“阿彩她好吗?”
煞宁儿停住脚步转头看严灼心一眼,见他满心期盼,并答道:“她很好。”于是走出去。
接下来一整天,煞宁儿再也没有露面,严灼心寻遍整片绿洲都没有找到她,她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桃花林让严灼心觉得轻松愉悦甚至让他忘记居士易等人一定在找他,如果让他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他肯定很愿意,但要是只有他一个人,日子岂不是空荡乏味。直到晚上,煞宁儿都没有回来,她给严灼心准备了几天的干粮,看来她已经走了。风雪忽然大起来,她会去哪呢?还是那句话,女人天生该被男人保护,尽管煞宁儿不是一般的女人,严灼心还是有些担忧。
又过去一天,煞宁儿始终没有回来,他等在桃花林苦等还有意义呢?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大鹏王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在此之前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洛河图,再大的风雪也挡不住他。第三天早上不见煞宁儿,严灼心决定离开,他想先回风灵镇,让居士易等人安心,再去查访那块马蹄铁的秘密。
刚走出房门,迎面与阿彩撞上,阿彩包含热泪情不自禁并扑到他怀中。女子的温柔让严灼心无所适从,他双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但忍住还是抱住阿彩。过了一会,阿彩从他怀里离开,痴痴的望着他道:“公子,听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严灼心仔细打量她一眼,她还是那个阿彩,并对她一笑道:“我已经没事了。”接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煞宁儿没把你怎么样吧?”
阿彩微笑着摇头道:“她没有把我怎么样,是她让我来陪你的。”
严灼心不禁一笑,都是他庸人之扰,当初煞宁儿没有把小鲤鱼怎样,她又怎么会伤害阿彩呢?严灼心问道:“这么说她把你放了?”
阿彩又一次摇了摇头苦着脸道:“她在我身上下了毒,三天之后我必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