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外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说严灼心已经得到洛河图,正在赶往采石城的路上。”她一转身狠狠道:“不过有一条,不许伤人性命,谁要敢违抗命令,我要他的命。”手下的武士拱手遵命,而后纵身上马拔开弯刀向前面的商队扑去。
她行事如此乖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管不了,可为什么她做的事要留下严灼心的名号?她这不是想让严灼心臭名昭著?徐妙笔看不过意,站起来走到她身后问道:“严姑娘,你为什么要害严兄?”
严少度对他微微一笑道:“我哪是害他?分明实在帮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帮人是这样帮的,徐妙笔哭笑不得。严少度道:“我就知道你不明白,不妨告诉你,我要是不这么做,他到哪里找我们去?”她振振有词接着道:“江湖中都知道徐兄是严灼心的挚交,我这个冒牌的小公子要是有徐兄陪着,岂不是可以以假乱真。”她得意万分翻身上马道:“走吧徐兄,前面有座小镇,你不饿我也饿了。”
正午时骑马进入小镇,严少度趾高气扬把头抬得很高,一时众人倾倒唯我独尊。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自然很满意,那当然,居士易、严灼心哪个不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她洋洋洒洒就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对她而言是莫大成就,无疑她想告诉世人,谁才是荒漠中的蛟龙。徐妙笔却与她恰恰相反,他觉得小镇上每个人看他都是鄙视仇恨的目光,每个人对他都处之以鼻,他恨不得将头藏到裤裆里。好奇心会害死人,从一开始就该离严少度远点,尽管他早已猜到严少度身份非同一般,然而玩火的永远禁不住危险的诱惑,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醇香的美酒皆是苦涩的滋味,喷香的羊肉食之无味,徐妙笔坐立不安。他和严灼心是生死之交,他不能做对严灼心不义的事,要是那样就太不够朋友咯,严少度打什么鬼主意只有严少度自己知道,徐妙笔早就盘算着怎么从她手里逃跑。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严少度眼中,徐妙笔就像个跳梁小丑,想挨饿那是徐妙笔自己的事,荒漠里的寒风不会给他留一点情面,要是想逃跑就更好,那样一来长路漫漫岂不就多了点乐趣。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接下来严少度会耍什么花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徐妙笔焦躁不安,他几次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咽了回去。几经周折,徐妙笔打定主意战战兢兢看着她道:“严姑娘,在下想去趟茅房。”
严少度打量他一眼不急不忙道:“徐兄,何必难为自己呢?想去就去吧!”
徐妙笔闻之大喜,拱手笑道:“在下去去就回。”他见严少度漫不经心毫无戒心,此时正是难得的逃跑机会,他匆忙走出去,还不时暗骂严少度是个傻子。不想真正的傻子反而是他自己,严少度话中有话他愣是没有听出来。
半个时辰后,严少度酒足饭饱,拿起案上的折扇走出酒肆的大门去,店老板急匆匆追出来笑道:“客官,你还没钱呢?”
严少度装聋作哑问道:“什么钱?”
那店老板一听道:“小的开门做生意还要养家糊口,客官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严少度一摆手反问道:“你看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店老板一听火了,一指严少度骂道:“你想白吃白喝不成?”说着大喊道:“大家快来呀,这里有个白吃白喝的无赖。”想必那老板在镇上人缘不错,加之西域部族团结,顿时几十个人围上来将严少度围得水泄不通。占着人多势众,店老板恶狠狠冷笑道:“臭小子,今天你要是不给银子就别想走。”
严少度瞟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她轻轻手一挥,折扇打在店老板的脸上,那店老板脚底下站不稳摔得满地打滚“呀呀”直叫。周围的人见是个厉害的角色,一时间惊得呆若木鸡,不等他们回过神来,白术冲进人群停在严少度面前,围在严少度身边的人为了躲避白术手忙脚乱,不是被白术撞倒,就是挤作一团人仰马翻。
严少度跨上马背回头一笑道:“你们听说过小公子严灼心吃饭给钱的吗?”她一马鞭抽在马背上从人群中冲出去,人群中又是一片鸡飞狗跳指着远去的严少度骂声一片,如此小公子严灼心的名声还能好到哪去。
徐妙笔并未离开小镇,他深知严少度手段高明,大漠当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她的眼线,贸然逃出去迟早会被抓回来。何况关外人生地不熟,一时之间能逃到哪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心想严少度一定想不到他会藏在这个小镇,干脆在小镇躲几天,看严少度怎么找他,想到这徐妙笔不禁还有些沾沾自喜。
不过,他一身汉人打扮走到那都太显眼。从严少度手中逃脱之后,徐妙笔头二话不说钻进一家布匹店,挑了一身异域风情的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只露出眼睛,如此与西域人无异,谁也认不出他是谁,才满意的从店里走出来。
刚走出布匹店,一匹白马驶来拦住去路,徐妙笔抬头一看,严少度骑在马背上凑到他眼前道:“徐兄,你这是在唱戏还是想逃跑呀?”
哪知道被逮个正着,徐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