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龙卷,拍了拍手,点头自夸道:“嗯,我就知道,风清扬肯定不会自找麻烦,在这里设阵才符合他的谨慎性子,唉,也不知道他是想了多久,才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啊。”
说罢,摇了摇头,双手被负在身后,开始在塔顶之上,龙卷之下,踱起步子来。
走了几圈,打量着龙卷的司徒行川越发惊奇,看着这道从天而降,却悬挂在天上而不触碰塔顶的龙卷,司徒行川着实惊奇。
原本他还担心这龙卷降下,将整座塔楼笼罩会被人发现,此时却是毫不担心了。
“不错,先放阳鱼,然后将其他的东西也给放下,就可以在此地观想了。”
说着,他再次从那个破布包里掏出一块勾玉,与那黑色勾玉正好相反,是白鱼黑眼,刚好与那阴鱼能够构成道家的阴阳鱼。
看着这块阳鱼,司徒行川轻笑一声,走到龙卷正中心,抬头看了眼龙卷之中的景色,随即抬手托举,将阳鱼举过头顶,刚好与龙卷下方持平。
托举阳鱼的司徒行川只觉一股气机自脚底下升起,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一股细风缠上双脚,平稳上升,缓缓汇成一股细小龙卷,将他缠裹在内。
心中惊奇的司徒行川仔细打量着体外的龙卷,自身气机平静如湖水,不起丝毫波澜,可那股自脚底下生出的气机却是无比真实,不知从何而来。
良久,细小龙卷终于将司徒行川彻底缠裹起来,连那阳鱼也被包裹住,就在阳鱼被完全包裹的一刹那,一股磅礴气息从天而降,直接冲击在司徒行川托举的手上,随后是肩膀,腰背,直至脚底。
承受磅礴气息的司徒行川心头大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感觉脚下气机终于开始出现波动,平稳地向上攀升。
正待他要运动功法之时,惊觉体内经脉好似被重重封锁,真气丝毫不得流动,古怪中,脚底气机已经攀上手臂,透过手掌,将那块阳鱼给向上托起,缓缓向天上飘去。
看着这奇异的一幕,司徒行川不再强运功法,只是静静等候,既然风清扬让他来放置这远古遗物,那必然能够保他安全,何况,如今还有两样东西没有放置完成。
心中如此想着,司徒行川也就不再有所忧虑,开始感受这天上的阵法波动,直至此时,他才发觉,八方塔的阵法原是由两个组成,一个在塔顶,一个在塔内,阵眼则是在塔顶上的阵法,想要将阳鱼放入,便要先开启塔顶的阵法,然后依靠它再将塔内的阵法开启,这时两道龙卷衔接,然后才能将阳鱼送入阵眼之中。
发觉这阵法的奥秘,司徒行川不由又开始佩服风清扬,明知一个阵法无论如何都会惊动守塔之人,便将阵法由一化二,在开启之时再将两个阵法合二为一,此等手段,属实难得。
怪不得风清扬能进入万界混战的古葬场,还能从那里带出远古修士的遗物啊,司徒行川感受着阵法传出的波动,心中暗暗赞叹风清扬的能力。
自古举凡大修士者,无一不是心智坚定,天资过人之人,而风清扬可谓是心智之坚定犹胜古人,天资之过人冠绝今人。
“果然,能立志‘天下兴亡一肩挑之’的人,真可称之为天神下凡啊。”
司徒行川仰头看着缓缓飘升,即将要融入阵法的那个白色勾玉,由衷赞叹。
塔中,一个手持扫帚的矮小老人,佝偻着腰,站在一位青衫文士旁边,抬头向上看去,好似能够透过塔壁,看到天上发生的情况。
一旁,还站着一个白衣胜雪,丰神俊朗的男子,赫然真是风清扬。
此时,风清扬正坐在一个蒲团上,右手手腕上有一壶依靠红线绑在手腕上的酒壶,不时抬手喝一口。
“唉,你是何时,在此地设下的阵法?”矮小老人没有回头,沙哑的声音缓缓从他嘴里传出,飘荡在整座塔内,如密室钟鸣,久久不散。
风清扬喝了口酒,抬头看了眼墙壁上写的“天地清明”四个大字,轻笑一声,伸手并指划过,只见墙壁上出现一道刻痕,斜着将那四字割开,这才说道:“大概有,十三年了吧。”
矮小老人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不能也不敢,“唉,没想到你十三年前就设了这个阵法,如今经还能够完美运行。”
他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风清扬,又继续说道:“只是,我在此地已有上千年,终日不曾离开一步,你又是如何在我毫无察觉下设的阵法?”
“这就简单了,”风清扬喝了口酒,抬头看了一眼那青衫文士,然后才说道,“十三年前,有人层擅闯你这八方塔,当时你与那人出手,你借着这塔里的加持,与那人战了个旗鼓相当,我就是在那时候,设下的这个阵法。”
矮小老人听到这里,低下头,陷入沉思。
那青衫文士注意到风清扬先前的目光,神色没有变化,对着矮小老人躬身抱拳,道:“凌老,晚辈还有些事,就不在此打扰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