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中馈,而云绣坊又是以贵闻名的,即使她花的是自己的私房银子,冯老夫人也少不得会酸上几句,与其那样,何必麻烦。
若不是今天心情委实不好,霍思谨也不愿意进来。
早有云绣坊的婆子迎了她进了雅室,翠缕让婆子送了热水和香胰子进来,便把婆子打发出去,直到霍思谨洗了脸,重新上妆,脸上再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才又让那婆子进来,选了几块料子,量了两身衣裳。
花了钱,霍思谨的心情略微舒畅起来,她不急着回槐树胡同,便叫了那婆子问起最近还有什么时新的样式。
婆子笑着说道:“咱家的绣工师傅原本都是苏州杭州数得上的名家,上个月咱家又从贵州请来了一位苗疆师傅,那绣活儿和苏杭的又有不同,不知霍大小姐可还记得前两年咱家卖过的几件衣裳?”
女人天生便对穿戴上心,霍思谨也是这样。
她想了想,便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听说云绣坊从苗人那里购制了绣片,织到衣裳上,巧夺天工一般,可惜我没有见到有人穿过。”
婆子道:“那衣裳也就做了十来件,大娘子和九爷各留了两件,余下的虽然卖出去,但都是让庆王府买走了,贵人们不常出来,外头便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