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未钧挥着马鞭,不住的叫喝,坐下马匹,四蹄如飞。
刘未霄在马上对张未钧叫道,“师哥!这趟出来又要空手而回了。”张未钧轻哼一声,愤恨不已的说道,“也不算空手,带着梁子回去的!”
七个人快马加鞭,已奔了十余里,长时间的颠簸累得众人喘着粗气。这时,忽见远处山口上空,一群鸟儿四散飞起,张未钧打出手势,众人勒马停住。隐约听见一连串凌乱的马蹄声奔着他们而来。张未钧睁大双眼,盯着前方,只见树林弯角,现出一大队人马,声势浩大。不一时,人马临近,他见为首的是个面容刚毅身着黑裘的汉子,头戴一顶黑色毡帽。他挥起的马鞭重重地打在马上,那马蹄落得更加有力。刘未霄加了小心,把剑紧握在手里。可这一众人路过张未钧等人面前并不停歇。直接从他们眼前急匆匆地奔驰而过。
等那一队人走远,刘未霄说道,“这是……沙海帮的人吧。”
“哦?”张未钧疑惑道,“你怎晓得?”
刘未霄解释道,“刚刚看到人群里,有个满面赤须的人,应该是赤须鬼雷开业!”
张未钧疑惑道,“沙海帮的人来这里干嘛?”刘未霄提醒道,“刚刚在青龙渡碰见陶府的人,应该是和陶府的人汇合吧。”这时,身边的人指着林间惊呼一声,张未钧和刘未霄闻声望去,只见那一队人又急忙忙地折返回来。张未钧镇定道,“你们别冲动,我来说!”
那个头戴毡帽的高大汉子拍马上前,看见众人袍子胸口绣着的“罡”字,拱手道,“诸位是天罡派的朋友吧?”
张未钧满是戒备地说道,“是又如何?”那大汉道,“在下杜衡,与贵派的天闲星赵公乃是旧识!”天罡派的人一惊,没想到面前这位汉子竟然就是沙海的十二舵主之一的杜衡,当年杜衡初入北凉,与赵公比剑他们也听说过。刘未霄回礼道,“久仰久仰,不知沙海的三舵主不好好享福,怎么跑到南塘的地界了?”杜衡冷笑道,“贵派为了声誉来搜寻震威镖局余孽;我等也是为了沙海的面子背井离乡啊。”
刘未霄见杜衡满口讥讽之语,回口道,“天罡是小门小派,只能做些找找闲人的事,怎么能和沙海帮相比?想当年梅庄上多少江湖能人,沙海不也是一夜就铲除了吗?”听着刘未霄的讥讽,杜衡并不放在心上,还以冷笑回应。可是,身后的雷开业却忍不住,破口骂道,“去你妈的天罡!一群废物还装作替天行道的样子!老子看了就恶心!”张未钧神色一变,咬着牙对雷开业说道,“你再说一遍!”雷开业翻身下马,从腰上刷的就把刀抽了出来,怒道,“说?说什么!?我他妈先砍了你!”杜衡在马上捋了捋马鬃,冷冷地对雷开业说道,“你站住。”三个字未用劲力,在这四下空旷之地更是没有什么气力,但言语中道不明的威严。雷开业听声止步,真就不敢再往前迈一步。张未钧还要再说两句,可刘未霄从身后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刘未霄上前一步,对杜衡说道,“杜舵主,您去而复返不只是为了和我等打招呼吧?”
杜衡点头道,“是啊,杜某想问下诸位,是不是从前面赶来的?可曾看到什么人吗?”
刘未霄暗想,遇见花自怜等事用不着遮掩,于是对杜衡说道,“我等从青龙渡口来,在渡口客栈恰巧遇见陶府的花总管?”
“哦?”杜衡皱了皱眉头,“你是说花自怜?”刘未霄道,“正是!”说完刘未霄又道,“醉花已落倾酒间,客识杯盏人自怜的花自怜,花大总管——呵!好大的派头啊!”杜衡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这花自怜在搞什么鬼,怎么会跑到这南塘地界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人,那人青衫斗笠,腰悬长剑,见杜衡看向自己,举止甚是儒雅的施了一礼,说道,“晚辈离家前,花总管正在府内料理家务,未曾听说要来南塘。”杜衡点了点头,这人是鞠欢的义子之一,陶家现任家主的亲信,名叫魏修。既然他说花自怜不会来,那花自怜自然不会来。但是,天罡的人见到的却又是谁呢?杜衡又问刘未霄道,“你怎知那人是花自怜?”刘未霄楞了一下,心底疑惑起来,自己只是顾着瞧他傲慢,但确实是无法证明他就是真的花自怜那!刚要开口回答,一旁的张未钧打断道,“是不是花自怜我等无需查明,反正事情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花自怜还有陶家大小姐领着一众人在青龙渡的客栈里。你爱信不信!”
啊!雷开业听到张未钧提到“陶家大小姐”一惊,回头看向杜衡,只见杜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天罡众人拱手道,“多谢诸位!”说完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看着那人马又高喊而去,刘未霄低头思索起来。张未钧见他如此,以为受了气心里委屈,关切地问道,“师弟,你怎么了?”刘未霄沉思一下,回道,“我总觉这事有些不对——师哥,你瞧杜衡这一众人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是去汇合吗?我看倒像是拼命嘛!”听他这么说张未钧也抬头盯着杜衡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过了半晌,说道,“我们追上去看看!”刘未霄道,“不可!原本我们天罡就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