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世纪之战后,一直紧握着的拳头终于松开,大脑的神经松懈了后,只感觉是身体被掏空,浓浓的睡意席卷整个大脑,只想恨不得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去,睡它个天昏地暗。
但是,我不能睡,我还有周婕,本来我们认识不到几个小时,但现在她却为了保护我而只身踏进死亡沼泽中,这人情是不得不还,也是偿还不了的。
我强忍着睡意,用力咬了咬舌尖,企图用疼痛来使自己清醒一些,可仅仅只有几米远的路程,我跌倒了好几次,才艰难地走到周婕跟前。
看到周婕有点发白的脸色,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而我苍白的脸色也添加了些许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疼吗?”这句话是周婕说的,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我的话语,让我的心好像抹了蜜一样,之前的苦痛都不算什么,真没想到人间已经绝种的真情发生在我身上。
我的嘴角不由得被内心的甜蜜而拉出一条线,露出两个酒窝,痴痴地笑着,说:“不疼!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值得!”
“都这样,还在耍嘴皮子···咳····”周婕说到一半,就被背部上的枪伤给打断了。
我赶紧回过头,向着人群声嘶力竭着,说:“谁是医生?我姐中枪了,你们快来救救她!”
只见众人都还没从刚才那场战斗中晃过神来,嘴巴都无一不张成了“ O”型,目瞪口呆的,脑子里拼命地回想着刚才那场只有在科幻电影里才出现的一场惊世骇俗的画面,内心浮现出无数个疑问:这是人吗?
但是经历了一场前未所有的病毒,还是有人很快晃过神来,只见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到了她,我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前还一直担心这里会不会没有医生的,现在一直压着我的石头终于可以拿开,一边招手,一边向她说道:“在这里,你快来看看,我姐她中枪了!”
谁知道等我说完,她却抛下了这么一句话,如一个鱼雷扔进海里,惊奇无数个浪花,她说:“你看得见我?”
“我····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她的眼神似乎在打量着我全身上下,好像看到有一股黑气笼罩着我,过了良久,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祝你好远,看得见我,不是什么好兆头。”
“喂····”看到她说的话这么奇怪,又转身离去,我一下子急了,脑子里不断地想着她说的每一个字,也一直在否定我得出的一个答案,这一定是一个恶作剧,不可能,不可能,这太滑稽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就在我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个‘人’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好像大变活人似的,就像鬼片里的鬼一样,凭空消失,以前看鬼片的时候,还一直嘲笑鬼离开的时候,觉得好搞笑,好滑稽。
但现在看来,觉得······不言而喻····
我一直看着那只女鬼消失的地方,直到一哥叫了我四次才晃过神来,只听见他粗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说:“不想她死的,赶紧把她抬到安静的地方!”
我这才照做,把周婕送到房间后,我隔着窗户看着一哥和一些人给周婕做手术,等他们取出周婕背部上的子弹后,我这才安心的离开。
拿到了纱布,简单粗暴地取出大腿上的子弹,连麻醉药都省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叫疼痛了,好像我的神经被病毒吞噬得一干二净。
简单包扎好了伤口,看到一哥他们也还没出来,我走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护胸,故作深沉的样子,努力回想着今天所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只女鬼,不是那只女鬼太漂亮,也不是这件事很稀奇,比这稀奇的事今天多得去了。
而是她说的一句话,说什么看得见她,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将死之人就可以看到鬼魂,可以看到鬼差来夺你的魂魄?就算真的有什么鬼神之说,那这里发生了这么大件事,就没有什么人王伏羲或者其他什么的救世主来解决这场病毒吗?
就在我怎么也想不通的时候,正能量突然走到我旁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在本能反应之下差点一记肘击招呼过去,但我想事情的时候还是很入神的,淡淡的说道:“找我有事?”
“你···是不是···”正能量吞吞吐吐的说着,说了半截又没说下半截,但我还是明白他想说什么,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我以为他知道了后,会跟我保持距离,但没想到他跟我贴得更近,像老老友友一样,说:“我说我就猜得没错嘛!你一定是天赐神力,因祸得福,以后这里的太平就交给你了···”
听他七嘴八舌的说着,让我觉得他是小说看太多呢,还是他太乐观,这明明就是一滩浑水好吗?如果可以跟你换,一百个条件我也答应!就在我这么跟他说的时候,他竟然还能自圆其说,并且还把《塞翁失马》这篇文言文给搬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