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深情一吻(1 / 2)

“所以没事儿了是吗?”

“是。”王大夫不再多说,悻悻地点头。

“滚吧。”床上一个虚弱但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景北柯此时刚吐了一大口黑血,扎针排毒叫他元气大伤。

“好,你先去吧,汤药全部用最好的,开销去许府找管家支便是。”许伯然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嘴角一丝得意地笑容没有藏住。

“你也去吧,本王想休息一下。”

许伯然听得出他刻意压下的怒气,心里只觉好笑。虽说景、荀、许三家世代交好,不过那都是前人们的事儿了,不说别人,他,许伯然,就看景北柯这个后生极为不顺眼。从前念叨着为了亲儿子好不主动得罪人,可这回连儿子都动手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落后。

“景王,这是我府上特制的排毒丹药,大半年了就炼制出来这两颗,你先拿去用吧。”他从腰间摸出一个油纸包,中间鼓出来一小块,是丹药的模样。

“谢过许叔。”景北柯眼神一闪,人家都特意来示好了,自己若是还计较也说不过去,他想了想沉声道,“这回的事且不算在云歌身上,不过许叔,对付白芨,您还得帮着我一点。”

“这个自然,景王有什么吩咐?”

“不要张扬,叫他自己死在屋里最好。”

“景王是指……下毒?”许伯然一脸了然的样子,脸上同景北柯一样,带上了一抹阴险的色彩。

“万万不可,许家向来行驶光芒磊落,从不做这等下三滥的事。”说话人是董刀疤。

八卦张在旁边拉拉他的衣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启明星位置不正,要动手还得缓上几日。”八卦张托着罗盘站在窗边朝天张望着。

“本王不管吉不吉利,本王只要白芨死!”景北柯重重地锤床,但不料想气血回冲,他一个没控制住,又吐了口血,只是这回是鲜红的。

“来人!”许伯然沉声,“把这里清理了。”

“景王,你今日还是好生歇息着,下毒那种小事儿还是等几日再议。排毒丹放这儿了,记得服用。告退。”许伯然没等那人应声,带着府上两人先走了。

“许先生,恕在下直言,您真要做下毒那等事?”今日难得,三人坐在了同一顶回府的轿子里。

“哈哈哈,小董啊,你得多和张八卦学学啊。”

见自己又被取笑,董刀疤索性不再纠缠,只是他换了个问题。

“先生,府上何时开始炼丹了?”

“小董,我当时真没白收留你,哈哈哈。”

“先生!”刀疤大汉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羞愤的表情“那不过是泻药。”许伯然得意地笑笑,面上表情竟和如今的许云歌有那么一丝相似。

“那……”

“无需担心,排毒排毒,泻出来不就排毒了?老生并未作假啊。”

“先生高明!”

时间已过子夜,白芨又换回他那身青衫。

他牵着荀言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在燕城的街道上。明月当头,树影婆娑,只可惜没有人能见证他们的幸福。

“到了。”

“嗯?”荀言还沉浸在那人手中微软的触感里没有回过神,下意识地问。

“徐家宅子,从前的。”

荀言抬头,是街角一块不大的地皮,匾额上写着“礼馆”。

“不只这一处,这边接连着几个铺子从前都是徐家的地方。”白芨说着,朝着匾额直直跪了下来。

荀言看着青砖黑瓦的礼馆,丝毫回想不起自己曾将这里变成人间炼狱,他痴痴地看着身侧的白芨,也不由自主地跪在了他身边。

“那天,我拼命逃出来,恰好遇上白药姑进城换些物件。她见我……一个人,便带我回了归宁山。”白芨刻意隐掉了自己逃出来的那段遭遇,他不愿回想,也不愿叫荀言回想。

“之后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我都在归宁山上度过,期间还下山捡了麦冬和琉璃。”说起麦冬,白芨还是哽咽了一下,那个傻孩子……

“再后来我回到燕城,发现这块地方除了房子倒下了之外竟然是无主的。打听来才知道原来是百姓都觉得这处不吉利……”

“不,不是这样的。”荀言出口否认,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认些什么,仿佛有什么东西天注定就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

白芨对着礼馆的牌子笑笑,“之后我就盘下了这块地方,重新建了屋子。旁边的盐铺、布铺、胭脂铺子都是徐家的。”

“荀言,”白芨拉过他的手,但是没有看他,他说得极慢,“我原名叫徐豫礼。”

“字号?”

“嗯。”

“从前的徐豫礼,现在的白芨,我都喜欢。”荀言反握住他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