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丛,一只全体通白的幼犬出现在二人面前,小丫头哇的一声就要上去抱那只白犬,被朱易一把拉住的后衣领,动弹不得半分,白犬步伐阑珊的往这边走来,被朱易飞身一脚踢开。
朱婧看着被重创的幼犬,愤怒道:“你这黑了心的家伙在干什么阿,为什么要虐待它!”
朱易好心救她,却不料被小丫头反咬一口,“你这笨蛋!你仔细看看这小东西的双眼!它两眼通红,獠牙狰狞,右腿还有腐烂伤口,明明是家犬却被遗弃,可能就是得了疯犬病,你这样冒然上去抱它,说不得明年的今日我就只能给你上上香了!”顿了顿朱易又开口道:“连你这智力低下的下里巴人我都愿意养着,我会是那么没有同情心的人嘛!”
朱婧被他数落的没有反驳能力,正巧这白色幼犬又往坡下跑去,便开口哀求道:“易哥哥~是人家错怪你啦,说不定它只是被咬的痛哭了呢?咱们跟下去看一看好不好嘛。”
朱易被一声易哥哥喊得虎躯一震,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尴尬道:“以后千万别这么嗲嗲的跟我说话!怕了你了,咱们跟着去吧!”
两人跟着幼犬莫约行了半里路,发现这穷乡僻壤里居然有人居住,朱婧看着前边的小山村,哼哼着开口说:“你看,小狗狗都知道回家的路,怎么可能会是得了疯犬病,都怪你大惊小怪,还踢了狗狗一脚!”
朱易没有做声,总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才下午时分,村外的农田也没有人耕耘,而往村里看也丝毫不见人烟,抱着小心为上的心思,朱易拔出了背后的长剑,同时把朱婧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往村里走去。
有了上次被意外发现的教训,朱婧很是听话的走在朱易背后,乖乖巧巧的没有说话。
走过村头的牌坊,两人直觉得毒辣的秋日都暗淡了几分,朱婧受不了这里的阴森,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走近两步拉住了朱易的衣角才觉得踏实了几分。
两人走到最靠近村口的房子,朱易敲了半天门见没有反应,探出剑尖挑开了门后的门栓,只见堂屋里一个农伯背对着他们趴在木桌上,一股腐烂的味道随着空气传来,熏得二人不停作呕。
正在这时那农伯转过头来,对着门口的二人阵阵阴笑,朱易暗道一声不好,拉着朱婧就跑,可是小丫头却怡然不动,朱易定神一看,这臭丫头吓得两腿发软,竟是生不出气力逃跑。
朱易只好一咬牙,抱着朱婧便御剑而去。
“哎哟,你个臭丫头最近到底吃了多少东西啊,带着你我差点飞不出来!”朱易瘫软在驿站的茶馆前说到。
这时朱婧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讲到:“也没有啦,最近最多胖了几斤而已,人家根本不重啦!”说着说着越来越又底气,又理直气壮的说到:“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带着我御剑飞行呢,原来是你修行不到家呀!害得人家摔了一跤,现在都还疼呢。”
朱易觉得如果继续和着丫头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她气到脑溢血英年早逝。“你这家伙!要不是我见机带你离开,你早被那些活尸生啖了血肉!一看见那些活尸就吓得走不动道,倒是你这下里巴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我的御剑术!”
朱婧脸色微红“人家是女孩子嘛,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当然会害怕呀。”
“那村里怕是有几十户人家,百多具活尸!这定非是邪物作祟,一定是有妖道在此施展邪法,原本以我修为别说百具活尸,就算是成了精的金刚尸千具也不过是挥手间覆灭!”朱易脸不红心不跳的吹牛道。
朱婧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吹牛的表情,开口暴击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仓惶而逃!”
“你都说了是带着你!还不是因为怕伤着你这个小拖油瓶!”朱易神情镇定的格挡。
“哦!呵呵”小丫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着朱易。
朱易顿时不能强装淡定,跳脚道:“喂,我说,你这是和谁学的贱样子阿!”
“还能有谁,这不都是易哥哥你教给我的嘛!”小丫头故作天真的对朱易说到。
小二神情古怪的向斗嘴的二人走来,开口问到:“二位客官,你们说的活尸可是在隐龙坡左的正阳村?”
朱易奇道:“难道这岳州百姓都知道此地?我来此地也有些时日,为何从未听人提起?”
小二罢了罢手,叹道:“嗨,这岳府百姓谁不知道正阳村是鬼村,一年前本是县里出了名的富户村,听说是因为为富不仁,鬼神降临了惩罚,才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这等晦气事平日里谁又会去提起。”
“荒唐!数十户人家,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消散,却能全归于鬼神的无稽之谈!百余人的性命不再一年之久,官府这般没有作为,和北方枉顾百姓性命的建国蛮子有何区别!”不知道戳动了朱婧的哪根神经,丫头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知县年前也曾派过衙役前去查探,可惜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过问了…”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