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坛?那想必定会开出很娇艳的花朵的。”
阮今山淡淡的说道:“和虎狼之国打交道,阮某人若是不多长个心眼,只怕连骨头都要被嚼碎,既然知道刘弼先生的底细,阮某人还敢前来不敢说有备无患,但还是有几分准备的。”
“铜山关六千轻骑?阮先生倒是不把我把他们都吃了?”
阮今山摇摇头:“别人我不敢赌上一睹,可志在中原的西楚帝走的是远交近攻的浅显道理,不然以皇甫慕青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脾气,不会留我侄女这么一个隐患,大约是奇货可居的意思了,留此女娃哀牢国复国无用,还可在我这来一记妙手。”
刘弼讥讽道:“阮先生读圣贤书读的好大气,刘某人只见蝇营狗苟。”
阮今山也笑了:“刘大人要和阮某讲圣人之教么?那我也实话实说吧,西楚藏于铜山关之外的两万铁骑,和阮某人北上必经之路雄关道两侧就等着摔杯为号的刀斧手不过是障眼法,那几个化装成北燕麻雀看起来要阻止西域十七族和西楚交好的杀手才是真正的伏笔,好一出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好戏,借刀杀人、祸水东嫁、渔翁得利、火中取栗,啧啧·······”
刘弼反而放松了下来用后背靠住墙壁,似笑非笑道:“你说我是杀你呢还是杀你呢?”
阮今山也干脆坐在青石板上:“你诺动了杀意,我只怕是走不出去这勾栏院子了,可阮某同行几人你想必也清楚,只怕杀死阮某的真正凶手还是能公布于世的,当然我也不能光占便宜,阮某人不死,西域和西楚五年无事还是可以保证的,至于双方的互市还需要阮今山从中周旋,良马入楚,茶叶、瓷器、布匹入西域,阮某还是喜闻乐见的。而且我今天真死了,也未见得就能让十七族联合为我复仇,只怕一些部落的大羯颂还会狂欢几天多喝几杯马奶酒。”
大羯颂是十七族十七位首领的称谓。
刘弼想了半柱香的功夫,走过来伸出手:“还希望阮先生叔侄相见后不要太过悲恸。”
阮今山没有搭理刘弼,自己站起身后独自向那水石榕的方向走去,只是回身前对着一个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不麻烦刘弼先生了,我们今晚就动身。”
阮今山一边走一边老泪纵横,他布满老茧的手划着斑驳院墙而行。
轻声嘀咕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圣人死了,这世界窃国者就能少了?”
·······
一个手里还拿着花锄的矮胖中年人从大花坛后面慢慢走出。
“湘桂院潜伏十四年,七爪蜘蛛毛琛的功夫是大不如从前了,毛琛你可有怨言?”
毛琛声音尖细和他的络腮胡子显得十分不搭“没有。属下牢牢记得要是没有大人,十几年前毛琛就死在大晋的皇宫那口井里了。”
刘弼满意的点点头:“那一老一少怎么样。”
“陈先生还是喜欢用葫芦装溪水喝没事在那里写写画画,左乙丙最近好像惹上了麻烦,被夏刚和花自芳盯上了,前段时间有几位高手夜闯武通城惊动了官府,他们两想用左乙丙当做替罪羊。”
“左乙丙可以坐打牢,却不能死,可知那几位高手是谁?”
毛琛头低的更低了:“属下不敢靠的太近,除了属下武通城还有几位高手也在那里。”
“哼,小小武通城倒是藏龙卧虎,这江湖如一潭死水已经很久了,上面不放心是有道理的,如今那个放言让江湖沉寂三十年的罪魁祸首还是出现了。”
毛琛吃惊道:“白丁先生?”
“正是这个老混蛋,几波死士根本没近到这老乌龟的身边就被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给吃了。”
“吃了?属下在打进皇宫曾经听我那瞎子师傅说过,世间有一门奇书以噬人为本,和诸多魔功可能反噬自身不同,这门奇书有一个先决条件,如果没有这种奇特体质是练不会这种功的。”
“他从北燕去的西域,龙蛇大磐就有龙蛇双秀名闻天下,大雁山庄和天漠山庄的十年之约从新作数,接着西域法王的几个徒弟就要出关和华夏江湖的高手战上一战,你说这不是他捣的鬼我都不信。”
“毛琛听后调遣。”毛琛眼神炽热的说道,蜗居湘桂院照看一老一少实在把他憋屈的不行。
刘弼嘿嘿一笑“我姐夫和那个女人的十五年之约还差一年,你啊再忍一年吧,我姐夫既然说了十五年整就是十五年整,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
毛琛试探道:“那小子身中两中奇毒,就是当世两大神医病医和鬼医连珏出手医治,我看都悬·······”
刘弼狠狠抽了毛琛一巴掌,低声说道:“湘桂院十四年,你的锄功可曾落下?”
毛琛低着头答道:“每隔一个星期,属下就找一人练功,三百六十锄后浑身血窟却不死,只怕我那个被我依此法锄死的师傅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