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山,现如今看起来是南道北佛东西儒家的局面,可儒教亦有三门之争,心学、穷理、博爱这几十年上上下下就没分出个高低,在我看来我反而更喜欢被这三门之外称作贱儒的子张之儒,只是这一门被那些居高位的读书人称作墨家流毒不是真正的儒家,只是子张说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难道不对么?既是皆是圣人之后只在派别上下功夫难道不可笑么?”
第三道雷、第四道雷看起来势道小了很多,只是毛琛反而又往后退了十几步。
来势并不汹涌的双雷,让田泊丞周边的“净土”仅剩一尺。
“在我看来,朱圣人之所以称圣,不是后代什么天纵之圣的吹捧,也不是那注定名垂千古的六经,而是他做到了有教无类,这才是真正的圣人之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读者有其书,多好?”
那第五道天雷重重劈在了田泊丞的天门,他的毛发衣服一片焦黑,重重吐了一口血。
“叨扰毛先生听我唠叨了这么半天,日后诺能遇见左乙丙麻烦告诉他替我去东林书院告诉一位女讲教,别等我了,田某人让她失望了。”
又是两雷连至,田泊丞整整衣袖向天一鞠,笑道:“不劳费心了。”
然后喃喃道:“诺能天下为公,再死十次何妨?”
书院突然下陷,瞬间被深坑吞噬。
毛琛怔了怔,再抬头晴空万里哪里有什么天雷乌云?刚才一幕难道只是南柯一梦?
只见他放下锄头,恭恭敬敬的向大坑拜了三拜。
“毛琛恭送先生远行。”
·······
世人皆道成圣难,难于上青天。其中还有道三分佛两分儒十分的说法,以儒入圣近乎痴人说梦,而入圣之后依然有天劫在那里等着你,而入圣追后道有三清,佛化菩提,可怜读书人依然只有文章三千。
地牢内当然不知道湘桂院的异象,范斌一而再再而三已经渐渐气衰,反观褚东兴依然稳若泰山,范斌心中暗暗叫苦,监牢十年自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反观师哥若不是琵琶穿骨只怕已经可以摸到恩师薛流水的境界了,但范斌可以懊恼并不代表他会气馁,他强提一口气一链拴住师哥的两条链子,抽出的那条砸向左乙丙的脑袋,此时左乙丙已经停止了抽搐看起来像是在昏昏欲睡。
褚东兴没有提放师弟还来这一手,大喊道:“师弟不可。”
双链牵扯着范斌仅剩的一链也扑向左乙丙,范斌大喜,那将要碰到左乙丙的链子反而转身砸向褚东兴。
范斌如入癫狂,得意道:“师哥,你我争斗了几十年还是师弟赢了。”
褚东兴哪里还能抽回链子,全身被玄铁链固定住无法动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师弟的链子打向自己,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链子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被拉住,范斌咦了一声,看去时竟然是双腿脚筋被割断的左乙丙。
“小子你搞什么鬼?”
范斌大骇,以为左乙丙之前在故意示弱,自己本来就打不过师哥,再来了这么一个生力军情况马上对自己十分不利。
左乙丙也是一脸茫然,他先是毒发晕了过去,又梦见在一个池子里骑在条青龙背上戏水,被青龙一尾打入水中就醒了过来,然后就看见范斌在偷袭他的师哥,当时没有多想本能的抓了过去。
褚东兴的也突然发难向自己的师弟袭去,诺不是左乙丙刚才拉住了范斌的链子只怕自己此时的头颅都被砸的粉碎,牢狱十年自己这师弟越发乖戾。
“两位老前辈,别打了。”
左乙丙也抓住了褚东兴的铁链。
这一次九曲二老齐声的‘咦’了一声,要知道二人当年可都是在武评榜上名列前茅的绝顶高手,虽然现在不过只剩下当年的一半功力,那也是十分惊人的,竟然被左乙丙一个轻描淡写同时拉住了二人的铁链。
二老这十年脚不能行,臂不能伸,全靠这两条铁链如臂指使的吃饭喝水,眼见被左乙丙缠住本能的想要收回来,褚东兴怕伤了左乙丙只用了一成力气,范斌害怕左乙丙使花枪却是用上了七成力气,左乙丙纹丝不动。
二人对视了一眼,有心考究左乙丙,四链齐搭用上了全部力气。
左乙丙能抓住二老的铁链,自然是那青龙之功。
刹那间,陋室明亮,隐约见可见青龙游走。
有时候坐那里半天都写不出一百个字,有时候大概一个小时就能一章,就没有过什么泉思如涌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