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见她,还请你去燕京北郊的破琴客栈找到小师妹取得落日神功后,将落日门发扬光大。你·····你千万别说我和师兄弟这般下场,她要问起,只说九曲二老含笑九泉走的无怨无悔。”
左乙丙自认自己也是将死之人,又不忍拒绝褚东兴临死相拖,只好沉默不语。
褚东兴艰难的抬起了头迫切的看着左乙丙。
左乙丙天人交战一番后点点头:“前辈放心。”
褚东兴微笑着抱紧了师弟范斌的脑袋说道:“师弟,那即墨老酒好喝么?”
哪里有人能回他。
褚东兴自言自语道:“先说好先前答应的那两坛,你可不能反悔。”
褚东兴伏在了师弟的身上,似沉沉睡去。
左乙丙嚎啕大哭。
半响过后左乙丙擦了擦眼泪,地牢内自然不能长留,左乙丙对着二老的尸体磕了三个头,想了想二老一辈子钟情于他们的师妹连遗物都没有留下就割下了二老的几缕头发,又对二老拜了一拜。
“两位前辈,时间紧急我没法厚葬您二位,这几缕头发我找到你们的小师妹后我会交给她的。”
故人已西去,白发留相思。
顺着孔奇刚才进来的方向有一个向上的台阶,左乙丙走到上面果然摸到了一个铁环,使劲往外一拉那铁环,这铁门缓缓打开,铁门外面是一层移动的书架,看房间的摆设应该是孔奇的书房。
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整个院子里几乎空无一人,县太爷的抠门在武通城是出名的,曾有一位大青皮寻思着县太爷的家眷都被他送回了老家夜里只怕太过寂寥,就想将自己房间里一位美娇娘送给县太爷暖床,那县太爷将美娇娘连夜送回,书信一封,内有十字“二八佳丽,可值三百两哉?”让大青皮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夜将银子送去,爱银子能爱到这个份上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个段子和之前那个酒席折现在武通城早已经家喻户晓。县太爷居住的院子不大也不小,整个院子只有一个做饭的老妈子,一个老弱的门房还一个半大孩子做马夫,连抬轿子的轿夫都被县太爷解散,院子正中的大花园被县太爷给铲平了,种上了时令蔬菜,当然县太爷政令缠身自然没时间打理,这个活派给了老妈子,既充实了老妈子业余时间,也省了给钱出去买菜被老妈子黑钱的危险,可谓一举两得,虽然老妈子背地里骂了无数回挨千刀的喝凉水的铁公鸡,于县太爷自然秋毫无损。
此时左乙丙自然明白了这并不是县太爷真的一毛不拔,而是孔奇的害怕人多眼杂暴漏了自己的行踪,此人城府之深可见一般。
出了书房就是菜园子,左乙丙确定左右没人悄悄的走进了菜园,抓起园子里的泥土使劲的往身上和脸上涂抹抹了几把。
顺着院子墙根悄悄的摸向前门,那老门房正靠在墙壁上打瞌睡,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七品县官的门房怎么着也能顶个有实权的小吏吧,可县太爷以清廉示人,早就言明不许手底下的人收什么门敬、节敬,弄得这门房大爷别说大钱了,连那些以往想走门路的小乡绅过去都会带点土特产来,听得县太爷的谕令乐得连那点小钱都不要花了,只把这门房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不是没找到合适的东家早就不干了。
左乙丙窃喜,正准备越过门房悄悄的溜出去,不曾想这门房上了岁数睡觉浅,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叫花子在那里鬼头鬼脑,门房正要呵斥,只听见那叫花子嘴歪眼斜的说道:“大舅子,你妹妹让我喊你来去我们吃饭,千······千万别·····别带东西去。”
把这门房气的撸袖子操起身边的棍子骂道:“哪来的傻子来找爷爷的便宜。”
左乙丙抱头就往外面蹿,那门房追了两步就回去了。
左乙丙此时才感觉自己的五脏庙好久没祭拜过了,这两天的经历之奇异让人如在梦中,想到为救自己出来二老不幸殉命左乙丙一阵难过。不知不觉走到了经常光顾的一个牛肉汤包铺,那老板硬是没认出来离老远就摆手不让脏兮兮的左乙丙靠近,好在看见了左乙丙亮出了白花花的银子才开始招呼左乙丙。
就着清凉井水左乙丙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包子,又买了二十几个包子用荷叶包了一大包,就着夜色开始走向湘桂院。
湘桂院的前后门左乙丙自然不敢靠近,唯有狗洞一途了。
刚靠近那里就闻得墙内一阵狂吠,左乙丙不慌不忙的把“门敬”从狗洞扔了进去,愣了一会等吃的差不多了再缩身钻了进去,群狗吃人家嘴短果然不再作声。
湘桂院摸爬滚打十几年,左乙丙自认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己和夏侯若封的狗窝。
一路上偶有小厮和丫鬟路过都被左乙丙提前躲过,自己耳目之灵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左乙丙并没有往那条来历不明的青龙身上想,只道是自己注意力集中的缘故。
院子里并没有其他小厮,只见拿着那把宝贝铁剑正对桂树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