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可也绝不是那种趁虚而入的小人,他拉开棉被为兰可儿盖好裸露的双腿,兰可儿感动之余,也因为刚对张小友表现出的戒心而内疚。
望着兰可儿有些憔悴的面容,张小友同情心再度泛滥:“累了就睡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睡不着!”
张小友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因为我守在身边的缘故,害怕我趁你熟睡,对你图谋不轨?”
兰可儿有些羞涩的笑了,宛如夜风中绽放的玫瑰,如此迷人如此妩媚,让张小友不由得看得呆了,有些失态的咽了口唾沫:“得,你还是别对我笑,容易让人犯罪知道不?”
兰可儿习惯了他的调侃:“我睡了,goodnight!”她说睡就睡,不多时就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
张小友反倒愣了起来,这丫头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难道我长得就那么有安全感?张扬想想自己今晚的作为,从心底感叹了一句,我他妈真是好人啊!这丫头碰见我,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呐,于是张小友有了第一次和美女共处一室,共度漫漫长夜的经历,不过这经历并没有丝毫浪漫,大床是兰可儿的,张扬只能躺在桌子上到天明。
山村的清晨在公鸡的啼鸣中到来,晨雾仍然没有消散,到处都荡漾着朦胧的乳白色,张小友睁开双目,看到兰可儿仍然睡得香甜,俏脸上蒙上一层红晕,张小友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丫头心宽的很,他推门走入院落,看到晨雾中有一点火星忽明忽暗,走近一看,却是罗振期蹲在石碾上大口大口的抽烟,地下都是散乱的烟头,由此能够看出他在这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么早!”张小友晃动着双臂。
罗振期直愣愣地看着张小友,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把还没抽完的半支烟扔在地上,抓着张小友的手臂把他拖到院落的一角:“你昨晚干啥了?”
张小友看着罗振期,这厮显得有些憔悴,脸色黄,双目无神,右眼角还残留着一块眼屎,张小友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振期骂了一句:“你狗日的还笑,都他妈急死我了,我说大哥,您老就别玩了成不?到底干啥了。”
张小友充满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罗所,我说你这么大脑壳就不会想点好事儿,我身为一个帝国官员,我能干什么出格的事?再说了,就算我真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跟您老没关系,你就甭操心了。”
罗振期急了:“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怎么跟我没关系呢?你到底干了还是没干?”
“跟你说话真他妈费劲,你说你要是把精力都放在抓贼破案上,也不至于三十了还在乡派出所窝着。”
罗振期被张小友戳中了痛处,瞪了他一眼道:“乡派出所怎么了?怎么说也比你这个干妇女工作的威风!”
两人这边斗着嘴,雾里传来了拖拖的脚步声,村长肖海汲着一双老棉鞋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手里仍然拿着那杆片刻不离左右的旱烟袋,他虽然都五十多岁了可眼神却是极亮,看到张小友和罗振期两个,笑眯眯凑了上来:“我让罗峰给熬了小米粥,回头送过来,咋地,都起那么早啊!”眼神满怀深意的向张小友打量了一番,感叹说:“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张小友想不到这老支书也是满脑的龌龊,不禁呵呵笑了一声,既然人家都误会着,他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反正张小友从来也不会在乎名声的问题:“肖村长,早上好“。
肖海转向张小友:“小张主任,听说你今天上午要给我们村的大老爷们免费做个身体检查?”
张扬点了点头。
肖海乐得用力吸了两口烟锅:“那敢情好,说起来我有个头疼病,回头也给我查查。”他哪知道人家是存着把计划生育落在实处的想法。
张小友笑眯眯看着肖海,心说,头疼我没工夫给你治,不过小头上的那点儿遗留问题我倒能够帮你们解决一下。
东方的天空隐隐现出一丝红色的光芒,朝阳的出现预示着浓雾即将消散,浓浓的白雾,在短时间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山村恢复了昔日清朗明秀的景象,张小友这边洗漱完毕,看到骆意中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水缸旁边顿时热闹了起来,洗脸的洗脸,刷牙的刷牙,农科站的张家乐正站在石碾上调开了嗓,他是一戏迷,每天清晨吊嗓是他的必修课。
肖海摇头晃脑的跟着哼着,不过多少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张家乐正几次都差点被他带跑了调儿。
肖罗峰端着满满一钢筋锅小米粥,一个挎着一篮热腾腾的白面馒头走入院,肖海迎了上去,帮助他们给工作组准备早饭,按照惯例工作组吃完早饭就要撤离了,等到了下个村庄又会重复着同样的接待工作,不过对村长肖海而言,夏叶村的春季检查工作圆满结束,他这个村支书显然是称职的。
让罗振期郁闷的是,工作组的其他人竟然没有一个主动过问昨晚生的事情,身为工作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