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被肖海当众数落了一通倒还沉得住气,身后的小警察忍不住了,怒吼道:“老家伙,你和我们警督说话注意点!”
金霖冷哼一声,双目斜睨这突然杀出的小警察,目光之中凛冽的杀气已经向对方逼迫过去,他撇了撇嘴,不屑道:“龟儿,谁家裤裆没栓紧把你这货给露出来了?”
周围村民出大声的哄笑。
小警察脸涨得通红,热血上头,也就没有考虑任何的后果,怒吼道:“辱骂帝国警察,信不信我把你铐回去!”
肖海抖了抖披在身上的黑布棉袄,旱烟噙在嘴中,扬起双手:“来铐我!老子动一动就跟你姓!来啊!铐我?铐你妈!”肖村长傲立于朝阳的晨晖之中,宛如三净山巅峰傲立风中的那棵青松,虽然身在一个不起眼的职位之上,可此刻肖村长却把他的权威和强势放大到大。
无论是张小友还是其他人全都感受到这来自于老村长不可一世的王八之气。
张小友悠然神往,金霖却脸色一变。
肖罗峰抄起一把菜刀,威风凛凛的出现在父亲的身后:“谁敢铐我爹,老子我活劈了他!”
“谁敢铐肖村长,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宁静的山村迎来了一个本不属于它的喧嚣清晨,包括金霖在内的每个人都深切感受到了民众力量的强大,他们的武装力量被包围在帝国子民的汪洋大海中,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蓬!”地一声,不知是哪个投掷出了一个石块,正砸在前面警车的大灯上,大灯被炸得稀烂,报警器开始不断的嚣叫。
金霖因为愤怒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的右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手下警察一定要保持克制,千万不要让局面进一步恶化。他向肖海点了点头:“肖村长,不好意思,我们工作的方式可能有些问题,不过,你也要理解我们的心情,可不可以把兰可儿的下落告诉我们?”
肖海不无得意的看了金霖一眼,公安署副署长又怎么了,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你一样要向我低头,他低声说:“工作方式有问题就要改正,我们骆次长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上来就铐他啊?”
金霖心里这个气啊,这村长太他妈嚣张了,不过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的确没有铐骆次长的理由,人家都说自己是帝国官员了,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给骆次长把铐打开。
骆次长不明不白的被铐了老半天,早就窝了一肚的火,看到人家肖村长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强势一面,两相对比,自然觉着自己颜面无光,手铐这边一打开,他就冲到金霖的面前,什么冷静,什么大局观早他妈扔到九霄云外了,他怒吼着:“中枢会三令五申不许野蛮执法,你们就是野蛮执法,你们哪还算得上帝国警察,简直是一帮土匪,我要申诉你们,我要向你们的上级行政部门反应。”
金霖冷冷看着骆意中,心说给你脸你他妈还得理不饶人了,你给我等着,等今天的事情过后,还不知以后谁倒霉呢。他提醒骆意中道:“骆次长,既然搞清楚是误会,大家好还是冷静下来先解决问题,至于这些误会以后再说!”
骆意中发泄一通之后马上冷静了下来,对方的来头和身份都要比他大得多,对方可是从伯爵,自己刚刚昏头了,骆意中平日里是极其冷静理智的一个人,刚刚自己的表现也的确有些失常,一旦冷静之后,他就开始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目光找到了一旁的张小友:“我想张主任会解释这件事!”推脱,骆意中虽然没有搞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有一点他已经认定,这一定是个不小的麻烦,自己还是尽量要牵涉进去的好。
兜了一个圈,金霖又聚焦到了张小友的身上,按照他得到的情报,昨晚有两名劫匪开着牌号为平KB241314的小车在清台山紧十八盘路段实施持枪抢劫,抢劫过程中导致兰可儿车辆失控冲下悬崖,根据证人描述的外貌特征,十有八九就是罗振期和张小友两个。
张小友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通过刚的一番折腾,他们这边面也有了,气势也有了,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昨晚兰可儿的车辆失控事件的确和罗振期的追逐有着直接的关系,他点了点头:“兰可儿还活着,正在里面睡觉呢。”
听到张小友的这句话,金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兰可儿还活着,其他的一切都并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指了指小院里面。
张小友点了点头:“这样吧,你一个人跟我进去,她受了点伤,这么多人去,好像有点不合适。”
金霖有些纳闷了,这厮现在好像也挺通情达理的,刚又为什么故意刁难他们,这事儿说开了不就结了,何必弄成水火不容的样,出现矛盾的时候,人往往自然的把原因归结于对方,却很少反思自己的问题,金副署长也未能免俗。
乡农署的文职助理张家乐正在猫在自己屋里,这可是明哲保身的主儿,遇到这种麻烦觉得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张小友带着金霖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