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怨灵王再难耐古庙分毫。
“多谢施主出手相助!”老僧双手合十,朝莫愁一礼说道。
“哈哈,大师。。。客气客气!”
莫愁对这老和尚的印象顿时好了起来,这才是好人呐。。。!
明明是自己引来了怨灵王,还让老和尚充当了挡箭牌,人家还感谢你。
莫愁觉得非“活雷锋”三字不足以表达自己对老和尚犹如滔滔江水般的崇拜之情。
“不知施主如何称呼?为何会来到这金光寺中?”
老和尚对于这谦和有礼的少年也是好感倍增。
而且刚刚对方吟唱的经文显然是自己也未听过的佛陀偈语。
年纪轻轻就对佛法有如此领悟,定是与我佛有缘。
“大师叫我莫愁就行,我和同伴本来是路过,哪知遭遇了怨灵王,我与同伴分头逃跑,无意间来到此地。”
老和尚莫名的热情让莫愁心生警惕,言语间拘谨了许多。
哪知这老和尚人老成精,一下子就看出了莫愁的顾虑,婉言说道:
“小施主勿怪,老僧并无恶意,只是听闻施主刚刚的偈语心生感悟,觉得施主与我佛有缘,言语上便热切了几分。”
“这台词太老套!与我佛有缘…不会是想让我加入佛修的门派吧!”
莫愁心中腹诽,可表面上仍然谦恭的说道:
“大师,我只是见怨灵王吞噬同类,虽说壮大了己身,可仍难逃天道惩罚,有感而发而已。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老衲金蝉子!”
“什么!你说你叫金蝉子。。。?”
“怎么,施主也听说过老僧的法号?”
“额。。。那到没有,就是觉得大师的法号挺特别的。”
莫愁其实想问,大师兄和八戒在哪,你怎么没骑着白马,可还是忍住了。
“施主颇具慧根,不知。。。”
“大师,你怎么会孤身在此?”
金蝉子还想继续忽悠莫愁入教,却被生生打断。
“说来话长,老衲已经在此三百余年了。”老僧若有所思,缓言答道。
门外怨灵王还未离开,正绕着古庙歇斯底里的咆哮,既然走不掉,就听听老和尚讲故事也不错。
“愿闻大师详解!”
“从前,这里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
“等等!大师。。。是不是庙里有个老和尚,还带着个小和尚?”
“咦。。。施主你怎么知道的?”
“靠,我能不知道么,地球人都他娘的知道!”
莫愁怀疑老和尚是不是在逗他玩,不过看老头认真的模样又不似胡扯,便继续说道:
“额。。。我猜的,大师您请继续。”
金蝉子的故事并没有按照莫愁的想象循环下去。
故事里也没有任何猴子、二师兄、沙师弟的线索。
而是一个关于佛修们的惨案。
上古年间这里曾有一大片气象万千的寺庙群,金光寺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座。
摩罗洲佛陀那时候刚刚创立的佛教,也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之时。
本着普度众生的教义,开始不断派座下的弟子东渡。
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劝人行善勤修功德的佛教渐渐被中洲的人族接受,甚至一些大妖都甘愿成为了佛教的护法。
那时仙门才刚刚诞生,抬手能移山填海的上古炼气士才是中洲真正的主宰。
可惜这些炼气士都是桀骜不驯之辈,独来独往,也就很难形成庞大的势力。
佛修的崛起丝毫没引起这些上古大能的注意,一些只会诵经的光头根本入不了大能的法眼。
和尚们不事生产,不参与各族的争斗,俨然在中洲形成了一方净土。
越来越多的人族开始在战祸横行的时代寻求佛门的庇护,当然免不了要捐出大部分家财。
佛门实力日益膨胀。
这时候却有一个人率先认识到了佛修的强大。
这个人就是帝释天。
那时候的帝释天还只是仙门的一个低辈弟子,虽然天赋异禀,却并未受到大人物们的重视。
就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修士,却成功的引发了佛门和上古炼气士的大战。
仙门借此撅起,成为了日后中洲的主宰。
这段血腥的历史已经被渐渐遗忘,没有人在乎上古炼气士是如何销声匿迹的,也没人关心佛修的结局。
仙门最终接管了海量的财富和灵山圣地,帝释天成为了人族之皇,众仙之王。
看着残破的院墙,金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