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条凳打翻,让屋里的东西看起来就一个字:乱。
就着月光,干不干净看不见,但如果家里太整齐,钱进发也是会发脾气的。
经过这段时间,丑丫已经确定一件事情,钱进发在自己的老实爹身上一定有心结,而且已郁结到变态的地步。
“大半夜的嚎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
第四脚实现真正的破门而入,钱大猛还盯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发呆,没办法,脑回路长,小时候摔的。
刚刚摔门的英子,此时悄然无声,丑丫抱着哭哭啼啼的小妹缩在床角,头都不敢抬。
“爹?你怎么来了?”慢半拍的钱大猛好像才刚发现钱进发的出现,语气颇为无辜。
钱进发一看大儿子这憨样,气就不打一出来,转悠着找件趁手的工具,半天没捞着。
全被丑丫踢到床底下去了,眼看他就要抡板凳,小妹突然一声尖锐的哭喊,吓得他一哆嗦,板凳眼看就要砸过去,“爹,她还是个孩子!”
钱大猛这一声爹,喊得丑丫心都要碎了。
寂静的夜,被撕开一道口子。
三官会要持续三天,村里到处都是搭建的帐篷,好不容易歇下的商人被这一嗓子全喊过来了。
“爷爷,外面有人来了。”丑丫颤颤巍巍指着越来越亮的窗外。
哼~钱进发恨恨地扔掉板凳,转身出门,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小孩子家家,被老鼠吓到了,惊到大家了,不好意思,都回去休息吧。”
外人不懂,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年长些的扯着钱进发,“哎呀,听说你们家今年的丝绵卖得特好,你也别老藏着掖着,到底有啥诀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