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不过他突然暴毙是有些蹊跷。”苏歌接着问高洋还觉得那些地方奇怪。

高洋想了想，“对了出事之前，好像有人听到婴儿的哭声，这算不算？照道理来讲，丞相府的孩子最小也三岁了，不该有婴儿才对。”

“婴儿的哭声？”这次换苏歌抓住高洋的手，很认真地看他，“真的？”

高洋恍惚了下，后知后觉地点点头，然后眼睛就一刻不离苏歌抓着自己的那双手，白嫩细长，带着淡淡地热度，摸得是他的手，心却跟着痒痒起来。

“还有，我母亲醒来之后，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见到我们时候一副很怕的样子，畏畏缩缩，不肯说话。”

苏歌盯着高洋继续质问：“那你觉不觉得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高洋愣住，有点了点头。

“现在能不能带我你父亲身亡的现场？”苏歌问。

高洋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就拉起苏歌要往外走。

苏歌拉了他一下，笑道：“跳窗。”

苏歌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以防回来晚了，鹊兰发现她不在而着急。

二人从李府出来后，就骑马直奔丞相府。高洋带着苏歌走了后门，家仆一瞧是高二郎君，也不敢造次，乖乖开门领路，没人敢多说什么。

到了丞相所住的院子后，高洋要了两盏灯笼，把看院的打发远了，亲自提着灯笼给苏歌照亮。

苏歌没着急进屋子，而是现在院子附近打量，甚至跳到墙头，挑着灯笼看上面的树枝，最终果然在院子最远的东南角看到了一棵树的树枝上端有发黑烧焦的痕迹。苏歌还发现树干上有结冰的痕迹。现在是冬季，天气寒冷，如果树干上挂了水，时间长了自然会结成冰。苏歌扣了几层薄冰下来，我在手里，冰最后化成了水，没什么粘度。

苏歌从墙上跳下来后，挑着灯笼查看其它地方，发现在距离这棵树不远的地方，地上的石板也结了冰，有一处冰有巴掌大，很薄，而附近的地方则有很小的一块一块远点状的结冰，像是水滴在地面凝结而成。苏歌把这两种分别扣下来一块用手捻了捻，等它融化的时候，感觉有些黏。接着她就到高洋所说的门口处，查看门边情况。不过因为屋子里用碳取暖，门上并没有凝结高洋之前摸到的黏糊糊的东西。不过看痕迹，用手指擦一擦，还是能感觉到门框表面有一种黏的感觉，而正常的地方则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高洋好奇问。

“像是口水。”苏歌把鼻子凑近闻了一下，皱眉道，“就是口水，但不是人类的口水。”

“那就是说……”高洋瞪大眼，浑身打个激灵，他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猜就真猜对了，“真有怪物？”

苏歌点点头。

“那我爹就是被怪物害死了？”

“照道理来讲，应该不会。”苏歌道。

“为什么？你忘了你父亲，清都尹还有那个什么牢头狱卒的，都是被怪物害死的，怪物能害人。我父亲也是人，自然会被他们害。”高洋念叨着，以向苏歌提醒这件事非常可行。

“怪物确实能害普通人，但你们不同。”苏歌看着高洋身上的紫气，“你们高家有帝王星护佑，特别丞相大人，通身紫气，邪祟怪物对这样的人根本近不得身，除非不要命了。”

“诶，还有这种说法？”高洋涨知识地看着苏歌，“没想到你连这也懂。”

苏歌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解释，似乎会让高洋怀疑自己的身份。遂观察他的反应，除了感慨刚刚那一句之后，倒是再没说什么，表情也如常。苏歌也便不多想了，进了屋，让高洋指给她出事的地方。

“就在寝房的地上，我母亲就在那边的墙角。”高洋指了指。

苏歌点头，看地面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四处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水杯和点心上。

“验毒了么？”

“没有。”高洋道，“因为父亲暴毙得蹊跷，事发之后，我大哥就叫人查了这些食物，并没有问题。”

“你父亲本来就有心疾？”苏歌问。

高洋点头，“以前心痛过几次，但吃了刘太医的药之后，已经有几年不犯了。”

“那药查过没有？”苏歌问。

“药？什么药？”高洋对上苏歌的眼睛后，才反应过来，“你说我父亲吃的药？这倒是没查。”

高洋立刻招来高欢身边的家仆询问，得知药物平常都会随身携带，便打算和苏歌一起去查高欢的尸体。

二人从屋内走出去时，迎面撞见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的高澄。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高澄背着手踱步到高洋跟前，审视他几眼后，转而又把目光放在苏歌身上，“她怎么会在这？”

“我怀疑父亲的死另有蹊跷，所以叫苏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