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所谓的,男人的心大。
“柏子,你想过和我结婚吗?”
沉默了一下,白高远幽怨地问他。
柏浚辰彻底懵了。
他不敢说没有想过。
可实际上,他真的没有想过。
不是没想过和她结婚,而是压根儿就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情。
总觉得,结婚离他还很遥远。
他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高远一句话都没有再说,默默地掂起了自己的背包,打开门,离开了这个她和柏浚辰租住了好几年的小公寓。
不是要离家出走。
而是要去学校上课。
白高远该干嘛就干嘛,放学的第一时间还是回家。
但她再也没和他提过有关于结婚的话题。
这让柏浚辰高悬着的心,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继续提着。
思虑了很久,柏浚辰总感觉是勤简坑了他。
他以前的那些同学,他知道的已婚人士,只有勤简一个。
那个讨厌的家伙,该不会以为只有结婚,两个人才能在一起吧?
人傻到勤简那种地步,就只剩下运气好了,要不然人们为什么总说傻人有傻福呢。
白高远幽怨了多少天,柏浚辰就跟着惆怅了多少日。
结婚这个事情,他也翻来覆去地想。
结婚吗?
会不会有点早啊?
不结婚吗?
按照白高远彪悍的个性,自己幽怨完了之后,是铁定会弄死他的。
现在之所以放过他,不过是因为她自己都还没过完那个幽怨期。
柏浚辰犹豫了一个月又两天之后,做出了一个很是悲壮的决定。
他决定解救自己,顺带着也让白高远来一个彻底的解脱。
就是有些事情,他考虑的还是不太成熟。
好像是一时兴起。
好好的一个周末睡懒觉的机会,被柏浚辰频繁推门的声音破坏了。
本来就心气不顺的白高远一把扯掉了眼罩,恶狠狠地说:“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有个事想跟你说。”柏浚辰一手背后,手里藏着不想被她发现的东西。
“说。”白高远不耐烦地一蹬腿,她的起床气即将炸破天际。
“嗯……”柏浚辰拖着个尾音,想了想他前五分钟的时间整理的话语,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嘴唇,一只手忍不住拍了拍心口,想要先安抚自己。
“你到底说不说啊?”
可他忽略了白高远的耐心。
“说!肯定要说的。”要不然他五分钟的准备不就白费了。
柏浚辰忽然拿出了藏在背后的东西,单膝跪了下来。
“高远,我想过了,我想很你结婚。因为这个想法来的猛烈又急切,所以我没来得及给你准备鲜花和戒指。我从房东太太的花圃里剪了一枝也不知是玫瑰还是月季的东西,当然我事先征求了她的同意。还有这个东西,我想用它来代替戒指,当然这个东西虽然简陋,但我的诚心半点也不虚。我是思考过的,主要我们现在还是学生,还啃着老呢,还是简单舒适最适合我们,不易豪华铺张。”
“这是什么?”白高远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种银白色轻金属,颜色和白金相似。”
“说人话。”
“易拉罐环,我嫌它难看,磨了磨。”
“滚蛋”两个字,在白高远的唇间转了很久,她到底没有说出来。
终于体会到那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了,那个易拉罐环要是长眼睛的话,它和白高远已经相互瞪了很久。
似乎是一瞬间下定的决心,白高远很酷地接过了那个环,套在了小手指上,说的是:“滚,我要接着睡觉。”
柏浚辰愣了一下,喜的眉开眼笑。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白高远在床上翻腾了很久都没再睡着,套在手上的银白色轻金属已经有了她的温度。
门再一次被柏浚辰推开。
白高远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装睡。
柏浚辰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她的手。
一个温润又冰凉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手腕。
白高远装不下去了,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个绿的发亮的翡翠玉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之间。
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柏浚辰轻轻地笑:“刚才逗你呢!我说我要结婚,我妈给寄来的,说是祖传的,传给儿媳妇。”
顿了一下,他又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