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走在前面。
跟在后面的一心生,早已生无可恋。
“说来,我跟南峰座也有三十年未见了,犹记得三十年前在西疆百家术论会上高谈阔论,技压群雄,独领风骚,风采动人的样子,实让在下钦佩。不知这些年南峰座可还有好吗?”韩昭问着,仿佛往事就在眼前,眼神带着怀念。
“原来城主与恩师是旧识,恩师她平日里养养鱼,弹弹琴,每日去山下教教书,惬意的很。”一心生还从不知道阮红玉还有这样的本事。
“当时我还只是个随师父去长见识的小弟子,年轻气盛,觉得一个女子竟然能有如此见识,就不知轻重与她的当众辩论了几句,哈哈,没成想反被教育了个体无完肤。”
韩昭哈哈大笑的样子,根本不觉得被一个女人教训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一心生算是看明白了,一定是这韩昭贪图阮红玉的美色,年轻气盛吗,怎么可能是因为人家才识过人而当众反驳阮红玉。就她那臭脾气,肯定不是把韩昭言传的体无完肤,必然施以身教。
“恩师秉性直爽,好与人争辩,每与人争论,都是要对手不服不休。城主真是胸襟宽广,好气量。”一心生本心借着机会来一记马屁,没成想还拍到了马蹄子上。韩昭听了一心生的话,顿时面露不悦。
“你可知道你恩师乃是儒家泰斗?莫要说我了,就是尚鸣学宫内的儒教首席见了南峰座也要行晚辈礼。念你年少无知,要好好反省自己。”说完韩昭不顾楞在原地的一心生,慢慢远去。
一心生还是真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阮红玉在江湖上还有这样的地位。着实让他涨了见识。虽然被韩昭小训了一下,但是他更得意的是,以后出门在外,也可以用她的名号吓唬吓唬人了。
美滋滋的一心生再抬头,发现韩昭已经走远了,连忙跟上。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府邸大门处了,此时朱漆烫金的大门洞开着。来时给一心生引路的老者已经立在门边,在路上韩昭已经告诉过一心生,这位老者就是府内管家老杨。老杨见城主跨门而过,上前说了几句话,意思是一切准备妥当。
一心生来到门口,望向府门前街,豪华的仪仗整齐排列,兵卫扈从前拥后簇,车承相衔,旌旗招展。仪仗前导是五人一排,共十二排的银甲卫兵,各个执刀背弓。其后是四人一抬的牤兽号角,中间是由八马齐驱的大金车,最后是浩浩荡荡的旌旗乐队和银甲骑兵。
如此阵仗,一心生内心震撼无比,这就是鸣下山城城主出行的待遇吗?一心生眼里闪烁着光芒,羡慕非常,他暗自握拳,好男儿就该如此。
“每次看到这些晃眼睛的一大堆,我就头疼。”韩昭无奈地坐上他的金车。老杨从怀里掏出一个张银票递给一心生,然后对着仪仗队高声大喊:“起!”
声甫落,牤兽号起,声音高亢凌厉,震远声长,吹的一心生心头直颤。
随后整个仪仗浩浩荡荡的开拔行进。
一心生手指搓着银票,目送大队离去,回头又看了看恢弘的城主府,他以后也要像韩昭一样,出个门都如此威风。想想他自己以前当镖师的苦日子,简直是井底之蛙。
但他忽然想起入城时遇见那波人,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吧,他嘴角诡异的翘起。
(本章完)